半個小時後,紀北寒回來就聽到南枝的哭聲,聶煙和慕天華圍著她轉,說什麼都哄不好。
桌子上擺滿了零食甜品小吃,沙發上全是玩偶。
紀北寒冷笑,哄人不是很簡單嗎?怎麼搞不定。
還敢小瞧他。
坐到南枝身邊,他溫聲:“誰惹我們枝枝生氣了?”
南枝哭喪著臉:“你。”
“我哪裏惹你生氣了?”
“你把我帶來就不見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那雙會說話的眸子盯著他,充滿幽怨,紀北寒嘴角帶著笑,眼裏滿滿的寵溺。
曾幾何時,他就是這樣期望的啊。
希望這個女人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在她心裏自己永遠排第一,無論何時都將他視作唯一的依靠和依賴。
對於南枝的依賴,他並不覺得厭煩,反而樂在其中。
如果,她清醒著也這樣,那該多好。
“我怎麼會不要枝枝呢,我離不開枝枝啊,剛才隻是出去打了個電話,不會丟下你的。”
“真的?”
“我不騙你。”
南枝嘴角控製不住地上揚,她不會像正常人那樣控製情緒,高興就是高興,開心就是開心。
指著桌上的草莓蛋糕:“我要吃這個。”
紀北寒拿過來打開,南枝抬著下巴:“你喂我。”
“好。”
慕天華和聶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這哪是養媳婦,這是養女兒啊。
他到底給女兒灌了什麼迷魂湯,這麼依賴他?
二老心裏都不是滋味兒,恰在這時聶以安帶著諾諾言言回來,兩孩子歡快地跑過來:“爸爸媽媽。”
“我也要吃蛋糕。”
紀北寒:“找你外公外婆去。”
諾諾:“……”
這肯定不是親爸。
聶煙看到小兒子,忙問:“老三,你最近和晚夕怎麼樣了?”
聶以安猝不及防,隨口糊弄:“挺好的。”
“我覺得你和晚夕挺配的,晚夕是個好孩子,你要好好珍惜,她是特殊老師,她或許會解開你的心結,讓你的病好起來。”
“哦。”
聶以安找了個借口上樓,聶煙給葉晚夕打電話讓她過來吃晚飯。
葉晚夕本想推辭,架不住聶煙熱情,隻好答應。
自從南枝出嫁,沐顏就被沐北接了回去,安諾整日忙著公司開拓,也空不出多少時間,南枝生病後她和秦佳妍來看過幾次,但都沒什麼用。
所以現在玫瑰莊園住的都是他們自家人,慕肆年聽說南枝回來,也趕緊從醫院趕了過來,還帶來了最新研究的方案。
商議過後,決定三天後給南枝做開顱手術。
這幾天,需要她服用一些特殊藥物,哄人吃藥這個任務落到了紀北寒身上。
慕肆年從書房出來就看到葉晚夕坐在客廳,和聶以安相談甚歡,兩人均是氣質出塵之人,優雅貴氣,一舉一動賞心悅目,坐在一起那麼般配,仿若多年的知己。
慕肆年下樓:“你怎麼來了?”
葉晚夕笑容淡了些:“阿姨讓我過來吃晚飯。”
聶以安端坐在一旁:“媽這是給我創造機會呢,我這心病,或許真的隻能依靠晚夕了。”
“三哥別開玩笑,我看你氣色心態都不錯,應該不會再受外界影響。”
聶以安扯了下唇,笑容苦澀。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心病,得心藥。”
慕肆年看著這兩人膩膩歪歪的,分外紮眼:“你需要的是心理醫生,不是老師,想要治病我可以給你推薦個專業的,晚夕不行。”
“若我非要晚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