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跪了一圈的暗月樓殺手，那期盼的眼神讓景毓怎麼都想不開嘴。
無奈歎息。
“不是我不救，若是保持現狀，每日拿好藥吊著，還能活三五年。”頓了頓，接著道：“若是解毒，她隻有三日可活。”
“怎麼會……”三日和三年的選擇讓張庭絕望。
張家兄妹的事勾起了景毓久遠的記憶，同樣是生死抉擇，他當年是怎麼選的？太疼了，有些記不清了……
“還是把人帶回去吧，你和張昊商量一下再決定。”景毓轉身離開。
帶著羽臻走過幽深空洞的隧道，“踏踏”的腳步聲仿佛踩在了心上。
羽臻跟在後麵一直沒敢說話，關心的眼神時不時的瞄向前麵的景毓。
“還記得莫辛麼？”
羽臻聽到這個名字跟炸毛的貓似的差點跳起來。
“主子，都過去了，別想了……”
“嗬……有些事就算是時間也洗不掉，想忘都忘不了……都是孽……”
雖然看不見景毓的表情，羽臻也知道肯定不太好。
“呸呸呸……主子你可別瞎說，張蕊的事跟那不一樣，怪不得您。”
景毓沒再說話，羽臻以為這個話題算是過去了，直到景毓走到山洞口，看到遠處守著的苗一，淡漠的聲音幽幽傳來。
“這次回苗疆該去看看他了。”
“……”
景毓隨著張庭一起回到暗月樓，這是張庭歸順以來，第一次踏足此地。
本以為暗殺樓，氣氛會陰森冰冷。
沒成想，暗月樓竟是一排排小竹樓，像是走進溫馨的小村莊似的心情舒暢。
張昊守在門口翹首以盼，遠遠的看到張庭的身影，快跑上前，看清抱在他懷裏昏迷不醒的張蕊，雙手無措的抬在半空，哪都不敢碰。
“這……這是怎麼了啊？生病了嗎？”
自從信號彈在空中炸開，他這一晚上心都吊著，本以為會看到開開心心的妹妹，這怎麼是抱著回來的呢。
張昊壓下心中的慌亂，“哥，你不是說妹妹在蕭玥那吃的好，穿的好，這怎麼回事？怎麼不醒了呢？”
張庭垂著頭，不敢看張昊，抱著張蕊的手青筋凸起逐漸用力。
費青上前兩步，抬手安撫張昊的情緒。
“小昊，別急別急，主子也來了，咱們進去說。”
張昊這才看到站在人群後的景毓三人，抹了把眼角的淚，趕忙作揖行禮。
“拜見主子，張昊失禮了。”
“沒事，你們兄弟商量後給我答案。”景毓把空間留給兄弟二人，直接隨著費青進門。
一時間隻剩下兄妹三人還杵在門口，張昊注視著張庭，想聽他的解釋。
“昊弟……妹妹中了毒……”話雖難以啟齒，可開了頭，也就簡單了。
張庭把景毓的話重複給張昊聽，見他愣在原地，咬了咬牙，堅定的說道：“我想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