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燁正在氣頭上,如今又添火氣,狠狠一腳就踹了過去。

“沒用的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

那人被踹倒在地,連忙又爬起來跪好,“主子,來的人是沈雲宴,帶了好些人,我們也不好正麵跟他起衝突,怕他懷疑到主子您的身上,這才想著趕緊回來跟您通報一聲。”

李景燁滿臉都是怒火,“如今人都被帶走了,你就是回來告訴一聲,也晚了。”

那人連忙跪好,再不敢吭聲。

李景燁心煩氣亂,一大早就沒什麼好事,偏偏這個時候又有人進來了。

“稟主子,宇文軒到了,人就在城外,說是半路遇上了點意外,所以來晚了一天。”

李景燁都快要被氣笑了,“他倒是來的好啊,正好錯過了一晚,如今事情都結束了他才來。”

“那主子,現在怎麼辦?”

李景燁整張臉陰沉的厲害,外麵天光正好,他盯著看了會兒,才慢慢道:“既然他遠道而來,就先讓他住上幾天吧。”

那人領命去了。

屋內隻剩下他還有剛剛那個還跪在地上的侍衛,那侍衛嚇的身子都忍不住哆嗦,今日真是倒黴,撞在刀口上了。

就在害怕李景燁一生氣就會要他命的時候,卻聽到耳邊傳來了聲音。

“還跪著幹什麼!滾出去。”

那人連忙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這一整天,李景燁都沒有安靜過,不時有他的人被捕入獄的消息傳來,等到了晚上就連臨安王都坐不住了。

父子兩關起了房門閉門不出,談了許久,最後這才出來。

明明還是個跟昨日沒什麼差別的明月日,可空氣裏好像隱隱透著股騷動不安。

東宮

沈雲宴站在李承澤的身邊,神情有些擔憂。

“我們這樣會不會有些太著急了,萬一狗急跳牆了,豈不是徒生事端。”

李承澤卻並不讚同,“這是一個除掉李景燁的絕好機會,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斷掉他的臂膀,然後再直中命脈,如此,常遲所做的一切才不算是白費。”

提到常遲,沈雲宴的心口倏地一痛,“去山崖下尋找她的人可有消息傳來?”

李承澤拍了拍他的肩膀,“暫時還沒有,放心,一有消息我立馬派人告訴你。”

沈雲宴還是皺緊了眉頭,心裏不安的厲害。

李承澤安慰他,“眼下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沈雲宴點了點頭,“殿下說的有理。”

“今日難得高興,我讓人準備了酒菜,晚上若是喝醉了,便在宮裏宿下,也免得明日再奔波。”

沈雲宴想要拒絕,但看著李承澤看著他的目光滿含興奮,便隻好答應了下來。

而且若是能趁此機會除掉李景燁,他也很開心。

宴席很快備下,兩個人才剛喝幾一杯,守宮門的侍衛就一臉惶急的衝了進來。

“殿下,不好了!”

臨安王趁夜帶著兵打入了宮門來,眼下第一道宮門安定門已破,隻要再破了第二道宮門東門便能直衝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