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老鼠屋的恐懼感再度襲來,池沐哭喊著撲進段硯行的懷裏,雙臂不由自主的圈著他精壯的腰身,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救命稻草般失了智。
“不要怕,晚晚,沒事了……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段硯行輕拍她的背,溫柔的安撫著。
這一刻,池沐隻剩下無助,除了依賴,除了緊緊的抱住眼前的男人之外,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已經顧不上什麼羞恥與男女之別了,恐懼占據了她所有的思緒和理智。
她死死的抓著他的襯衣,哽咽道:“不,不,有事有事,段先生……求求你了,嗚嗚嗚,你不要放我下去好不好,我很害怕,嗚……我不要下去。”
她的聲音嬌軟又脆弱,仿佛隨時都會昏過去一般。
看著這樣的她,段硯行整個心都碎了。
“好好好,晚晚乖,抱著,抱著。”男人將小姑娘摟的更緊,那力道恨不得把她嵌進身體裏。
池沐的小臉貼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眼眶紅彤彤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浸濕了他肩上的衣衫。
她咬著唇瓣不吭聲,像是在極力的克製著自己,因為她知道隻要一開口,自己一定是會哭的很慘的。
段硯行輕歎一聲,將頭靠下來抵著她的額頭,聲音低低的哄著懷裏的小姑娘:“好,乖,晚晚最乖了,最勇敢了,我們不怕的是不是,是乖寶貝的,對不對,抱著就不怕了。”
“不不,我不勇敢,我不,我怕,嗚嗚嗚……”
聽到這話,池沐慌了,她生怕男人立刻就將她放下來,於是趕緊辯解。
她的聲音依舊哽咽,整個人縮成一團,像是受傷的兔子般,瑟瑟發抖。
她的小臉蹭著他,長長的睫羽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
“嗚~段先生,要出去,要出去。”她癟著小嘴,委屈兮兮的抽泣著。
她的本意是在求救,但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在跟男人撒嬌一般,那語氣嬌媚得厲害。
段硯行看著懷裏的小姑娘這副模樣心都化了,哪還舍得讓她繼續待著,這不得立刻就得想出辦法來。
“好,我們馬上出去,晚晚不怕,我抱著你。”
他一邊安慰一邊用力的擰著鐵門把手,奈何那鐵門堅硬如石,根本打不開。
“嗚……怎麼辦。”池沐委屈極了,他把小臉埋得很低,整個人都窩在段硯行的懷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段硯行抿著薄唇,眉宇間劃過濃烈的陰霾。
看來不得不用槍了,可他又怕槍聲嚇著她。
“晚晚,你聽著,一會躲我懷裏,不要聽,也不要看,好不好。”段硯行低聲誘哄著。
他從未這麼耐心的安撫過誰,此時此刻,他隻恨自己當初沒有早點清醒。
讓他的寶寶受了那麼多罪,竟造成她這麼大的心理陰影,即使忘了一切,陰影竟然還在。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他的晚晚,他要拚盡全力去彌補她。
“晚晚聽話,靠進來,閉上眼睛,一會我就帶你出去。”段硯行邊柔聲安撫道,一邊從身上拿出一把手槍。
池沐抬起頭來看著他,小臉蒼白,那雙漂亮的貓眼泛著淚花。
“段先生……”
段硯行垂眸柔聲道:“乖,躲我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