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這才清醒了一些,伸手去拿抽紙替雷思渺擦身上弄濕的地方:“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替你擦一下。”
想了想她又開口說道:“我今天還帶了一件旗袍,你穿我的,你先別急!我替你把這個衣服弄幹。”
“啪!”雷思渺用力將虞念的手拍開,更加生氣了:“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的衣服我哪能穿??不用你假好心!”
雷思渺覺得虞念一定是故意惡心自己,虞念那麼瘦的身材衣服都是最小碼的最小碼,跟營養不良似的。
她自身雖然也不胖,但是跟虞念比起來自己就跟胖子似的。
雷思渺覺得對方在侮辱自己!
虞念垂下眼眸看著嫩白的手背此時已經紅了一片了,可想而知剛才對方是打的多用力,有多氣憤了。
她小聲道歉:“對不起,我去拿吹風機。”這件事情確實是她的錯。
一旁的元月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將虞念拉開,檢查了一下她的手:“雷思渺你夠了啊!多大點事,我看了一下你那衣服濕掉的痕跡擦的再晚一會兒都自動風幹了。有沒有那麼誇張啊?”
剛才那茶水是先流到桌麵上,也是雷思渺躲閃的快所以弄濕的地方隻有小拇指指甲蓋那麼一點兒大地方。
再加上雷思渺今天穿的旗袍帶碎花的,沒有麵貼麵看壓根就看不出來。
元月是覺得雷思渺不喜歡虞念,才這樣小題大做的。
她抓著虞念的手背,見上麵紅了一大片:“我看你才是成心借此機會打人吧?你自己也是評彈演員,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這個行業,手對我們有多重要嗎?”
她們吃飯的家夥,除了一把好嗓子要好好保養好,彈琵琶的手也是要好好保護的。
元月捏著虞念過於瘦弱的手腕,這姑娘看著瘦的就可憐,給人一種柔柔弱弱風吹就要倒的模樣,這手她覺得自己一個女生都能給她掰斷了。
雷思渺被元月說的有些心虛,她剛才確實有些借題發揮了,她不服氣地冷哼一聲。
她可不認為自己有錯,“明明是她的錯,整的好像我是壞人似的?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都做好準備了是嗎?”門口處傳來一道有些嚴厲的女聲。
大家見金雁雲來了,頭皮都緊繃著不敢再懶散了,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虞念見金老師來了,朝她露出一個笑,她的長相不笑的時候屬於清冷掛的,幹幹淨淨書卷氣。笑起來的時候看著乖巧可人,長的也顯小有一種瘦弱的幼萌感。
虞念是金雁雲的關門弟子,這孩子有天賦又有基礎,為人也乖巧懂事,雖然拜師的時間不長,但是金雁雲就是喜歡這孩子,也更加偏心她。
……
薑榮泉指著台上表演的小姑娘,轉頭問坐在一旁品茶的學生:“清錦,你覺得這姑娘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