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撩起眼皮,皎若白雪的肌膚掃亮了他的瞳色,女人胸前的布料如漣漪般的褶襇藏不住雪白的豐盈,透出半弧線條,呼之欲出。
距離太近,視覺感無限放大,害他險些靈魂出竅。
出於禮貌,容晏隻好別開視線,“謝謝。”
沈淺淺將枕頭放在容晏的後背讓他靠著。
男人覺得女人溫溫柔柔的。
“男人堪比十七級台風還能折騰。”
男人:“……”想錯了。
溫水快速注入喉,他將空掉的瓷杯擱於櫃麵,“感謝你救了我,除了以身相許,其它要求隨你開,我盡量做到。”
沈淺淺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僅此一個。”
“抱歉。”
沈淺淺蹙著眉,蠻不講理,“你這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我救了你,你以身相許有什麼不對?”
她似乎還有理了,理直氣壯的理。
容晏深邃沉沉地鎖住沈淺淺那張臉,她長得極美,甚至是美得過分。
一方甜軟,一方攻擊,純與妖的靈動揉融,身材更是止不住的讓人浮想聯翩,這樣的外表恰是男人最好追逐的類型。
沈淺淺的耐心有限,“我不管,你要簽訂賣身契,留下來給我打工。”
他長得這般好看,還該死的透著薄淡的混血味,很符合她的審美,放在身邊賞心悅目。
驀然,一陣眩暈襲來,她的頭暈症犯了。
沈淺淺兩手扣著床沿,扣得指尖漸漸泛白,“你挪過一些,我要躺一躺。”
身體虛晃,晃得她受不了,這樣難受的病症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消失?徹底遠離她?
天旋地轉間,她不管不顧地甩掉鞋子上床,靠著床邊蜷縮,借以舒緩陀螺旋轉般的眩暈。
一張病床,一個女人和一個半殘廢。
懷側的人突然乖巧得像隻奶白色的貓,挺翹的臀線緊貼著他的大腿,容晏渾身不自在,怎麼說他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看她這樣,似乎是有病。
……
一艘巨型遊輪,渡在碧色的海麵。
容晏偏頭望向窗外,波光粼粼的海麵鋪滿碎光,活躍如鑽。
他的深瞳落下一抹幽暗。
出事時,車從高速路衝破護欄直墜大海,昏沉的大腦沒入海水,他看到周邊的海水被血液染紅,胸肺被堵,隨著呼吸快速流逝,身體不受控製地下墜,那種窒息感殘留至深……
這間房,醫療設施齊全,甚至高級,可見不是一艘普通的船,這個女人的身份自然也不會普通。
眩暈過去,沈淺淺掀起粉薄的眼皮,臉色略顯蒼白。
她捋順裙線下床,輕緩落座於一旁的木椅,纖長的小腿優雅交疊,坐姿講究,一身嬌縱的高傲回歸,“你考慮好了嗎?”
“非常抱歉。”
“信不信我捏死你?”
她凶完還搞威脅,“罷了,還是將你扔回海上去吧,戴個假發,當一回乘風破浪的姐姐,此生無憾了。”
男人眼波無瀾,顯然沒被這些話撥動。
門外的人隱約聽到小姐陰陽怪氣的盛怒,壯著膽抬手。
扣扣——
沈淺淺沒好氣地衝門外喊了一聲進來。
高大威猛的壯漢推門走進,體格健壯,胸前的肌肉鼓漲,隨時要撐爆衣服,他恭敬地喊了一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