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海上月(2 / 2)

不丟出去已經給他臉了。

這樣的事在賭場時不時上演,眾人除了說幾句“哦邁噶的”,便是見怪不怪,甚至開始嘲笑這個周末,剛開始過來圍觀頂多是為了一睹賭王千金的容顏。

果然不負眾望,絕呀!

為什麼有人能活得這樣逍遙?麵對這些嘲諷,憤恨之下,周末崩潰失控,鬆開手掌,手中的刀片暴露。

他揚手,可實力不行,赫超猛一下子就把人擒住,直接按倒在地上。

沈淺淺沒有一絲懼意,居高臨下地睨著周末,“你是不是餓到想吃牢飯了?”

周末的眼裏一片猩紅,“都是你們這些開賭場燒錢的,害我賠了老婆,傾家蕩產,你們都該死。”

又是一個賭徒……

沈淺淺見過這樣的人太多,明豔的臉上攜著絲絲縷縷的失望,她雖是賭王之女,可她從來不賭,連紙牌都不願碰一下。

“是我綁著你的手腳讓你走進賭場的?還是說有人把槍對著你的頭顱讓你走進去的?玩得起就要輸得起,賭從來都是自發行為,沒人逼得了你,別輸了就怨天尤人,還好意思說賠了老婆,有本事就別賭好好做個人,廢物!”

沈淺淺最後留下一句,“阿猛,把人丟出去。”

給你體麵你不要,那就別怪她無情。

五個月後

七月

別人想象的沈家,應該是壕無人性的豪宅。

然而,香市的沈家,白牆灰瓦,夕陽下的中式庭院一派安和,古香古色的門外高掛著一對大紅燈籠,看著喜慶。

沈家內置許多間獨立小院,換句話說每間獨立小院堆積成了沈家。

傭人忙前忙後布置著庭院,明日是沈家老太太八十一歲壽日,老太太年歲已高,不喜鬧不圖樂,並不打算宴請過多的親戚。

沈淺淺側躺在貴妃椅上,一身月光色的無袖長裙,服帖地裹緊飽滿的身姿,玲瓏挺翹的身材一覽無遺。

落日的光輝透過窗欞映照進來,斑駁地落在沈淺淺卷曲的長發上,整個人沉浸在柔軟的光芒中,活色生香。

她拿著一顆櫻桃放在殷紅的唇邊,雙眸盯著對邊沙發上所謂的花瓶保鏢。

這人哪有一點保鏢樣,每天準時過來打個卡,便像個大爺一樣舒坦地拿著平板電腦做著自己的事,要不是他一對三都能打敗阿猛他們三隻大熊,她肯定把他炒了,連花瓶都不如,也不愛說話,悶得要死。

“喂。”

容晏掀起眼皮,“什麼事?”

“你過來。”

容晏放下手上的平板電腦。

沈淺淺的眸色慵懶,盯著男人一步步靠近。

有些人盡是把優點貫徹全身,這個男人膚色冷白,五官格外清峻利落,三七分側背的黑發,一身貴胄之氣纏繞。

他身上的白襯衫幹淨得沒有一絲褶紋,紐扣扣得一顆不剩,嚴絲合縫,挺拔的身形把衣物駕馭得相當出色,斯文內斂之下,分分鍾讓人聯想到四個字,和光同塵。

甚至,他表麵給人一種無法忽略的清貴感,宛若那懸掛於高空的天上月。

就算是月,那也是她撈起來的海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