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謝謝你還記得我。”
沈淺淺搖頭,“我一點都不認得,倒是還記得你脖子上是有那麼個類似的胎記,你怎麼回事?我的保鏢說你揚言要我負責,要我負責你什麼了?”
男人盯著沈淺淺高高在上的模樣,與小時候那個軟糯萌妹相差甚遠,他想退縮了,可想到……
他咬著牙,甘願放下一切尊嚴。
撲通——
“哇趣……”眾人起哄著。
沈淺淺微愣,後退一步望著這個突然下跪的男人,眉心一跳,“你幹嘛?”
“大小姐,你可以幫幫我嗎?我兒子早產住院,心肺腎功能都不好,要住很長時間的保溫箱,我老婆生產的時候大出血,好不容易搶救過來了,還要在醫院養著,我錢不夠啊,交不出住院費了,嗚嗚嗚……”
大小姐?她記得周楓從來不喊他大小姐,仗著自己是校長的兒子,眼角高得很,隻喊她沈小妞。
沈淺淺盯著眼前的男人,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從這個角度看向那個胎記,與印象中不一樣了,是本體的體積長大,受體也跟著長大的原因?
仔細一瞧,艾瑪,那可相當的辣眼睛!
長大就長大,可那中央還長了兩根毛是怎麼回事?
沈淺淺不喜歡這樣弱不禁風的男人,“你起來再說,一個大男人別動不動就下跪。”
男人擦著眼淚鼻涕站起身,“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
“借錢?多少?”
他豎起五個手指,“不多,就五十萬,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噢,確實不多。
沈淺淺撩動烏亮的曲發,塗著豆沙色口紅的唇淺勾,微翹的眼角漾出一抹輕佻的風情。
她的冷眸隨之一瞥,剔透如琉璃般的眸子流散著奪目的光澤,犀利尖銳,“周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小學同學,所以別再裝了,我不管你懷揣著什麼目的,有什麼苦衷,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我這個人討厭裝神弄鬼。”
說完,沈淺淺踩著高跟鞋優雅地離開,空氣裏流蕩著一陣迷人的馨香。
“周楓”急了,從後麵追上去,“等等。”
沈淺淺頓住腳步,“你又有什麼事?”
男人閃爍其詞,“對不起,我承認我不是周楓,我是的他堂哥,周末。”
她已沒了耐性,“我管你是誰,你老婆孩子若真有事,你還敢花時間上船在這裏度過幾天幾夜?你若是周楓的堂哥,怎麼不找他借錢,當我智障呢?趁我還沒發火,立即!馬上!速度!給我消失。”
周末欠下一屁股的賭債,早已經瘋魔,從口袋裏抽出一張剃須刀的刀片,鬆弛地隱匿在掌心,神色緊張,肥臉緊繃得要命,咬牙切齒地問:“我最後問你一次,借不借?”
沈淺淺還沒見過借錢借得這麼理所當然的人,她揚起優雅又諷刺的笑,“話說你怎麼找上我來了?我與你並不認識。”
“我認識你就得了,我也是你們小學的,周楓確實是我堂弟。”
他向周楓借錢,被拒絕了,忽然就想起周楓曾經暗戀的有錢對象,幹脆冒充周楓借錢跑路,當然是有借無還的那種,可這女人還算有腦子,計劃失敗了。
周末繼續放低姿態,“錢我會還的,你別這樣無情。”
沈淺淺不想與他糾纏,精致的臉清冷無情,“從一開始你就心懷不軌,我又不是慈善家,難不成每個人喊我借錢我都得借?這次就此作罷!阿猛,把人給我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