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沒理會她,就她這點小身板敢說非禮他?
宋黎英聽糊塗了,這是雇主與保鏢之間的正常對話嗎?
沈淺淺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別翻白眼。”
“……”
什麼鬼?難不成他的下巴裝了監控器,“關你屁事!”
“說話斯文點,我不介意把你放回電梯裏。”
沈淺淺瞬間炸毛,“你敢!”
反了反了,這花瓶是想要反奴為主了。
容晏沒好氣地說:“不敢。”
哼,還算識趣,大小姐被順毛了,怒意一下子斂收。
她徹底擺爛了,喜歡抱就抱吧,幹脆舒舒服服地癱在他的懷裏,反正耗費的是他的體力,她好歹也有一米六七點三,怎麼也有九十多斤,重死他。
可他走路怎麼都不帶喘一下的?
到了車前,容晏才將人放下來。
沈淺淺已經完全恢複,剛才的事仿若沒有發生過一般,體內那些不講理的因子回歸。
她囂張無理,“你現在是不是不聽我的話了?忘恩負義說的就是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想你應該沒忘記親自簽下的賣身契吧?告訴你,那紙合約還鎖在我的保險櫃裏。”
“記得。”就那張廢紙居然還鎖進保險櫃了。
容晏不禁笑出聲,傻子!
他不笑時像高冷男神,笑時又像個鄰家哥哥,宋黎英介不進沈淺淺與他之間,隻好站在一旁靜靜地。
沈淺淺欲將人打發了,“笑什麼?你夠點下班了,消失吧。”
她敷衍地揮揮手,趕人。
沈淺淺認為今日的威嚴全無,姿態太軟弱以後不好立威,太顯弱勢又折損了顏麵,一旦喪失了該有的領導風範,他以後就更不聽話了,反正此刻是不願再見到這個人。
何況,這臭花瓶平常一到下班時間,走得最為積極,絕不多逗留一分一秒。
容晏盯著她汗濕的鬢角,幾根發絲弱勢地貼著白皙的肌膚,眸色動容,“上次遲到,今天補上。”
沈淺淺偏頭不看他,眼尾的餘光卻覆在他身上,“隨你。”
宋黎英完全看不懂這兩人的相處模式,怎麼有點像情侶間的鬧別扭,鬧的人一直是沈淺淺,而那個男人始終不痛不癢地慣著。
車上,宋黎英指了指坐在前麵的容晏,“淺淺,你救過他?”
沈淺淺滿臉得意,尾巴就差沒翹上天,“可不是,說你都不信,他在海裏泡得整個人都發腫了,我要是再遲個一兩分鍾把他撈起來,他準上天了。”
容晏:“……”
赫超猛是個直男,“小姐您記錯了,容老大那時候沒腫,容顏依舊驚為天人,比天上的月亮還要亮眼。”
身後的聲音陰陽怪氣的,“阿猛,你到底是誰的人?想清楚給我好好回答。”
容晏望向後視鏡,這女人現在的狀態跟一隻半開屏的孔雀沒多少區別,與剛才瑟瑟發抖的綿羊模樣,判若兩人。
坐在駕駛座的赫超猛挺直虎腰,立即回應,“絕對是小姐的。”
沈淺淺明晃晃地威脅,“你再說一遍,他當時是不是腫了?”
赫超猛是個識趣的,“對,老大當時像一個吸過水的隔夜麵包,麵目全非,我和阿力撈他的時候,在海裏吐得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