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淺非常滿意這個回答,腳尖輕踢容晏的座位,“你都聽見了?”
容晏支著額,聽著這個女人盡是無厘頭的話,她的脾性極容易怒,也極容易哄,說破就是一個紙皮老虎,愛裝腔作勢卻完全凶不起來,自認為很強勢,其實就是一個軟綿的柿子。
他漫不經心地應付,“聽到了。”
宋黎英滿腦子問號,“所以容先生現在長得這麼好看, 是整容了?”
沈淺淺翹起紅唇,“那倒沒有哦,他撈回來放在船上曬了幾天太陽,身體裏的水分蒸發了,自然就恢複原狀了。”
宋黎英,“……”她看著很傻?
赫超猛真是越來越佩服他家大小姐胡說八道的功力,簡直是信手拈來。
容晏揉著眉心。
沈淺淺隔著車窗玻璃,看到幾家店鋪都插著顏色鮮豔的冰糖葫蘆,一串串地,“表姐,你要吃冰糖葫蘆嗎?”
宋黎英搖頭,“我比較容易長肉,不宜吃甜東西,胖了的話上鏡不好看。”
“噢,好吧。”
赫超猛靠邊停車,容晏推開車門下車,三人無形中凝聚著一股默契。
宋黎英從這股默契渡回來,也跟著推開車門,“旁邊有糕點,我下去看看。”
沈淺淺嘴裏嘀咕:“不是不吃甜的嗎?”
宋黎英小跑著跟上容晏,“容先生。”
容晏回頭,“你也要?”
宋黎英湊上前,“我看到有糕點,就想過去看看。”
容晏頷首。
兩人並肩同行,他的步伐跨得很大,宋黎英加快腳步。
他很高,起碼有一米八八了吧?這個高度帶來的安全感,所向披靡。
琳琅滿目的糕點精致又可愛,就算不吃,也算一飽眼福,宋黎英隨意挑了一盒榴蓮酥。
她見到容晏手裏隻拿著一串冰糖葫蘆,提醒他,“淺淺她剛才說了要兩串,你買少了。”
“喜歡也不能貪吃。”
宋黎英認為這漫不經心透著關心,“你對淺淺真好。”
他的語調鬆倦,“不過是讓自己好過些,她太能折騰,吃甜會牙痛。”
宋黎英愈發迷惑,“我聽淺淺講你隻上四個小時的班,難不成她牙疼也找你?”
“大概會。”
容晏頭疼地想起某天夜裏,睡得正好的時候被沈淺淺吵醒,她也不管那時候是幾點,隻管在電話裏哼唧唧地說牙痛。
容晏被鬧得煩躁,“我不是牙醫,你找我沒用。”
“我讓你帶我去看牙醫,不是讓你看,我救了你,你卻忘恩負義,沒有感恩之心,狼心狗肺,登徒浪子,沒良心,沒有人性,我早該把你丟進海裏喂鯊魚。”
當時,睡意歸零。
男人起床穿衣,來到沈家是夜裏兩點十五分,他發現沈淺淺右邊臉腫了,一時間沒能忍住扯了扯唇角。
沈淺淺當即鬧得更凶,不僅痛還毀容,最重要是被人幸災樂禍地取笑。
……
“容先生,你這樣包容淺淺,是因為她救過你嗎?”
容晏是這樣認為的,輕“嗯”了一聲。
宋黎英的唇角微微彎起,“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必然很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