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淺並不怕打針,麵無表情地盯著針口注入自己粉白的皮膚上,眼不眨一下。
二十分鍾後,兩人再次回到車上。
“我要去吃東西。”
容晏凝後視鏡,“不回去?今天是老夫人的壽宴。”
沈淺淺瞅向車窗外來往的人,“客人也該離席了。”
“想去哪裏?我送你過去。”
沈淺淺收回視線,湊前一些,“去吃烤地瓜。”
容晏不解,“烤地瓜?現在?”
“不行嗎?”
“哪裏有?”
沈淺淺拿出手機,快速搜索,“找到了,豐和街就有。”
到達豐和街,時間直逼八點半。
滾燙的夏日氣息撲麵而來,就算是晚上,依舊熱得難耐。
容晏和沈淺淺坐在小吃街的店鋪前吃著灰皮紅芯,流油的烤地瓜,這滋味與夏日氣息截然相反。
容晏擰開手中的純淨水,遞給沈淺淺。
沈淺淺搖頭,“我要吃完才喝水,你喝。”
容晏收手,仰頭灌。
沈淺淺咬了一大口紅薯,鼓著一側腮幫,一瞬不瞬地盯著有節奏滾動的喉結。
狂野性感!
第二條紅薯她隻吃了一半,把它塞給容晏,“不吃了,給你。”
容晏接過,重新擰開一瓶水,遞過去。
繼而,垂眸瞥著這條紅薯,上麵還印著她的小牙印,真要命!
他再次認命般,將紅薯送進口中。
沈淺淺的眸光“蹭蹭蹭”地一路攀升,“你吃我吃過的?”
男人氣定神閑,“你給的,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我當然介意!我給是讓你幫我扔,不是吃,你這樣就等於和我間接接吻,是要負責的。”
容晏噎住,喉結翻滾了幾下,艱難地將紅薯咽下去。
這個女人說話總這樣不著調,老是挑惹他,也成功激發起他潛意識下那點壞。
容晏盯著沈淺淺,眸光變得意味深長,嗓音多了一份不正經的腔調,眉眼間磨著肆意,“我不喜歡浪費,還有,你想要我負責什麼?”
那雙深邃破防的眸壞壞的,帶著濃稠的調侃,禁錮的混血味悄然釋放,流淌著法式風流。
沈淺淺的胸膛處撞進一隻小鹿,在到處蹦躂,被他蠱惑得色令智昏。
她的強勢占據理智,惱羞成怒,也不知道是惱自己還是惱他。
兩手往前一揪,往外扒拉。
男人身上的紐扣一顆顆崩掉,凋零得僅剩最後一顆。
沈淺淺睨著荷爾蒙感爆棚的胸膛,往喉嚨砸下一口氣。
她好像被泥汙染了,就是想對他動手動腳,她並非對誰都這樣。
兩手收回。
衝動是魔鬼啊!頭疼!
聽說男人哄一哄就好,那就哄一哄。
路人投來詫異的目光。
容晏目光生冷,垂眸冷看,無法理解她的行為,一言不合就亂動手,刁蠻任性。
本來還想哄一哄他的,可他瞪著牛眼看誰呢,“誰讓你調戲我?”
容晏不想與她講理,帶上情緒,紐扣也不係,衣襟半敞地站起身,丟下沈淺淺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