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明了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或許不會想殺顏立軍,也不會因此坐了三年的牢。
她這輩子何德何能,得到了他駱戰全部的護佑和愛意。
她千言萬語的懊悔、愧疚和負罪最終凝聚成了這三個字——
“對不起……”
駱戰摟住她腰肢,把她帶進懷裏抱住。
他下巴磕在她細肩上,腦袋一斜,薄唇親了親她的脖頸。
“阿顏,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為你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的。”
“你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有負罪感,我隻希望你這輩子能夠永遠平安健康。”
“隻要你平安,就足夠了。”
顏荔吸了吸鼻子,避開他的傷口,摟緊他腰身,緊緊抱住他。
-
得知這一切真相後,顏荔對駱戰很是愧疚。
以至於駱戰在醫院養傷的這些天,顏荔都親力親為,為他端茶倒水、打飯喂飯、擦身洗漱。
男人也樂得享受她的伺候,隻是有時候她過於“熱情伺候”,讓他險些招架不住。
就好比如說,顏荔總是以他傷口不能碰水為由,進浴室親自幫他洗澡。
男人在那方麵的需求本來就強,加上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親手伺候”,駱戰很擔心自己一個控製不住傷了她,所以多次拒絕她幫忙。
但這姑娘不依不饒,總是以自己心裏很愧疚,想補償他為由,強製幫他。
駱戰在她這似撩撥又不似撩撥的情況下,忍了一個星期。
他時刻告誡自己,三年多自己都忍過來了,還怕忍不了這一個星期嗎?!
所以,他繼續忍!
-
一個星期後,駱戰的傷勢好了大半。
今天他出院了。
顏荔特地一下班就趕來醫院接他出院。
在他住院這些天,同事們、張稟他們和拳館的學員們都來看望過他,得知他傷勢不算很重後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後來警方也給了駱戰消息,那個持刀者被拘役了,目前正在等待法院宣判。
駱戰的傷還沒好徹底,不宜開車,所以回家的這一路,都是顏荔開的。
顏荔在大學裏就學了車考了駕照,但極少開,這會兒倒是派上用場了。
兩人在外麵吃了飯。
吃完後,顏荔打算送駱戰回他別墅休息。
回到他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月光皎潔,灑落人間。
人世間像是鍍上了一層銀白色,在這天地裏隱隱發著光。
周邊灌木叢中有蛐蛐在叫,像是在奏著一首動人的曲子。
駱戰叮囑她回去注意安全後,便轉身走進去。
顏荔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望著男人遠去的背影。
月光撒在他身上,仿佛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
顏荔深深望著,以前的記憶像是潮水般湧過來。
或許,她該給他們現在這個關係……做個了結了。
“駱戰!”
顏荔忍不住出聲喊。
男人應聲停下腳步,狐疑地轉身。
女人彎唇,在皎潔的月光下,眉眼彎腰,宛如男人當年初見她時的模樣,美得像是從城堡裏偷跑出來的公主。
“我們和好吧!”
男人雙眼倏然大睜,那席卷而來的狂喜在他眼中溢滿。
他毅然抬步,急步向她走去。
駱戰捧起她的臉,盯著她的眼。
顏荔看著他笑:“幹什麼?”
男人眸色深沉,裏麵裹著濃烈的火,在那雙深眼中溢出——
“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