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傑的目光一直在蔣美月的身上。
蔣美月則是一直看似閉目養神,實則繼續深耕著醫術,反複研磨。
她想不到當初見到田老爺子的一時興起,會讓現在的自己有些如癡如狂……
她必須抓緊所有的時間進步,一路上都沒有多說幾句話。
李悅推了把坐在旁邊的大畫家:“喂,你還是別畫了,你看看你們三個一個閉目養神,一個眼裏都是另一個。
你就在這兒不停地畫畫畫……
我一個真的有夠無聊的了!”
大畫家推了推手裏的畫,遞給了李悅:“可是我畫的都是你,除了畫畫和你,我真的看不到其他了……”
大畫家說的話自然而然,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聽在女孩子耳朵裏多麼的甜蜜,事實上也就是他的這種質樸、真實的樣子才打動了李悅!
姑娘嫁人,嫁的好壞,不是取決於你的成就有多高,而是要看你嫁的人將你擺在哪裏?
大畫家的生命裏隻有畫,可他卻把李悅和畫放在了等同的地位上……
李悅眼裏波光瀲灩,嬌憨道:“哼,我看看你把我畫成了什麼樣子,若是畫的不好,那我可是不饒你。”
大畫家被說的有些緊張的抓住衣角,聲音都有點怯怯的:“我有用心畫的,若是畫的不好,我再重新畫。
畫到你滿意為止……”
李悅翻看著畫板上的幾張畫,竟然都是他們的相識、相處中的點點滴滴,小姑娘的天真浪漫,小夥子的愛慕羞澀在畫板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仿佛他們的這段時間經曆活過來了一般,似電影畫卷徐徐展開,每一幀裏都有這少年對少女的無限愛戀。
若不是少年旁邊還擺著一幅畫板和幾幅未完的畫卷,她幾乎以為那是他的全部!
“喂,大畫家,以後若是讓你在我和畫裏麵選擇一個,你會選擇哪個?”
“我選你和畫……”
李悅果斷的放棄,這種呆子認定的事兒,基本十頭牛都拉不出來,多說無益。
一路上四人便這麼待了兩天,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港口。
最後一站是船漂,蔣美月皺了皺眉,她對水天生的有些抵觸,可能是前世掉進過水裏,有了些陰影。
她平時更是幾乎不坐船,但是,現在似乎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呢!
段修傑看著皺眉的姑娘,伸手替她撫平了眉峰:“月月,你是不喜歡坐船嗎?還是不喜歡這邊的環境?”
“我……我有點怕水……”蔣美月有些不自然的開口
段修傑一愣,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兒還會怕水,隨之則是勾唇一笑:“月月,你若是怕,就躲在我這邊。
安全感定是足足的,我可是很善水的呢!”
後上船的中年男人和助理一起走上船艙,目光不期而然的與蔣美月相撞。
蔣美月淡淡的移開視線,身體站的筆直,目光始終盯著湍流的水麵,似在苦思冥想又似在刻意躲避著什麼。
男人別開眼,在助理的攙扶下去了另一側,他心想,這姑娘怕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病是她治好的,更加不想招惹麻煩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