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淩普明白胤禛那是給他們下馬威,但人家理由正當於是乎他們兩人也沒辦法。
臥床起不來的淩佐被淩普又抽了幾鞭子,更是動不了。
氣惱歸氣惱,淩普心底明白自家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敢冒堂堂四福晉,就是他們理虧。
胤禛在朝中向來手段狠辣做事很少給人留下餘地,淩普雖說是太子身邊的人,但那日見到胤禛連太子的麵子都不給,就知道淩佐一事絕對不會輕易這麼算了。
急得嘴角生火瘡的淩普想著要不要送禮去平息胤禛的怒火,美人、金銀珠寶、甚至隻要是胤禛想要的,他都可以去想辦法。
太子麵容隱匿在暗處,看著麵前的淩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不為所動。
“老四那性子你送什麼都不管用,除非親自提著淩佐的腦袋去賠罪。”
好歹原先胤禛也站在他這邊過,大事小事為太子辦了不少,冷麵四爺不僅麵冷,心更是冷硬。
淩普大驚失色,雖然家中不止這一個兒子,但小兒子大孫子老人家的命根子,淩佐從小就被他和他妻子溺愛長大,誰舍得親自了結自己的幼子。
“太子爺……臣求您為臣那個孽子想想辦法……四爺是您的弟弟,想來會聽點您說的話,還請您再陪臣走一趟四爺府。”
在外趾高氣昂、仰著鼻孔看人的內務府大總管此時老淚縱橫,太子看了忍不住歎息。
自從索額圖死了,他身邊得用的人越來越少,淩普他不得不管。
“行了,明日再去一趟。”
翌日,胤禛休沐。
一大早都沒什麼心思用膳,淩普和太子就上門求見。
小夏子把人迎進書房,蘇培盛恭敬上茶,接著退下。
書房中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淩普看看太子,又看看胤禛,跪在書房中間斟酌著開口:“臣淩普見過四爺,四爺吉祥。”
胤禛神色寡淡地瞥了眼淩普,沒叫起。
太子眸光幽暗,輕笑出聲:“你這老家夥,惹了四爺也是該罰,跪著吧!”
淩普眉眼恭順:“是,臣遵命。”
胤禛也不管他們怎麼樣,淡淡開口:“前幾日福晉身子不適,怠慢了太子爺,還請太子爺體諒。”
“四弟不必客氣,四弟妹是最重要的,孤和淩大總管等等也無妨。”
胤禛挑挑眉:“今日太子爺前來所為何事?淩大總管又是為了什麼?”
太子斜看過去,淩普開口:“臣是來替我那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四爺的逆子賠罪的,臣已經將逆子重重責罰,還請四爺恕罪。”
“恕罪?”胤禛薄唇微勾,眼神淩厲,“就憑淩佐說的那些話,爺就能讓他死上千百回,淩大總管想如何恕罪?”
淩普嘴唇蠕動:“臣……淩佐年幼不懂事,當時喝了酒腦子也不清醒,但是冒犯四福晉一事確實無從抵賴,臣不求您饒恕,隻求您從寬處理。”
說完,淩普重重地磕了個頭。
胤禛眉目冰冷,眼睛都沒眨一下。
太子做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溫聲細語地對胤禛說道:“這樣吧,四弟你看看有什麼要求,孤做主讓淩普補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