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放心,等幾天藥效散了以後再讓太醫給把脈,若胎氣有損,便用婢妾的性命來賠,難道婢妾還能插翅膀飛了不成。”
這倒也是。
若非如此確定,赫舍裏氏當初也不敢聽信她的主意,吃她拿來的藥。
“如此我便安心了。”
赫舍裏氏深深呼吸了幾口熟悉的味道:“在那鬼地方關了這麼久,真是要憋瘋了,我得出去走走。”
“側福晉,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在生病呢,你這一出去不就露餡了嘛。”
“對哦,”赫舍裏氏頓時泄了氣,那她豈不是還得憋好幾天。
劉格格安慰道:“隻要你肚子裏的兩位小阿哥平平安安,側福晉難道還愁將來沒日子出去嘛,等您誕下兩位阿哥,這太子府可就任你橫著走了。”
“那行吧,我就再多裝幾天。”
……
清漪院。
佟佳氏正拿著剪子在院子裏打理自己的花草,臉上洋溢著高興,看得出心情極好。
從前她是不愛做這些的。
如今這日子實在無趣又難熬,她也隻能給自己找些樂子打發時間。
桂霜端著點心走了回來:“主子猜猜,咱們府裏又發生什麼大事兒了。”
“大事兒,難道是誰又有了?”
“自從太子妃生產,這幾個月太子爺除了關雎院,哪都沒去,誰能有啊。”
“那還能有什麼事。”
佟佳氏看向桂霜端進來的點心,頓時沒了胃口:“拿著雞毛當令箭,不過是別人的走狗,還真以為自己能當家做主了呢。”
“就拿這些東西來糊弄人,說得好聽是救濟災民,實際上不知道是進了誰的腰包,平日還裝著一副公正廉潔的模樣,真是倒胃口。”
也就是在場隻有桂霜,佟佳氏才敢這樣說富察氏。
自從太子妃有孕,府中許多事的權力都到了富察氏手裏。
她這個側福晉之首的位置,是坐得越來越穩了。
明麵上,佟佳氏也不得不給她幾分薄麵。
不過,事情總得一步一步來,總有一天她會把富察氏拉下來,然後自己坐上去。
隻有到了那個時候,佟佳氏一族才有崛起的可能。
隻要佟佳氏恢複往日榮光,她的四阿哥才擁有與嫡子爭奪的可能。
“最近四阿哥怎麼樣了?”
“奴才去問了,師傅們都說咱們四阿哥很聰明,一點就通,學問做得也好,很有太子爺幼時的風采。”
聽到這些,佟佳氏眼神緩和了許多。
桂霜有些擔心:“四阿哥滿月時便被帶去了關雎院,這些年他與太子妃的關係越來越親密,主子真的不打算做點什麼嗎,萬一四阿哥真的……”
“他是我的兒子,與我血脈相連,就算不親密,也改變不了我才是他額娘的事實,他還小,知道得越少越好。”
“況且他與太子妃越親密,太子妃才不會對我們設防,更能隱藏我們不被人懷疑。”
“等到功成那天,江山奉上,他自然會知道,誰才是那個為他傾盡心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