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她就曾吃過虧，要不是…那人救了自己，她會徹底迷失在陣裏。
同樣的虧她不會再吃第二次，此後每次見到弟弟的虛影她都會直接一劍捅殺。
從開始的不忍，到之後的麻木。
福惠雙腳釘在原地，愣愣的望著南希刺向自己的劍，心頭莫名的委屈。
她怎麼能對自己下死手呢？
明明…
嗯？
明明什麼？福惠大腦一片空白。
南希的劍毫不留情的向他心口刺來，林垣飛身過來挑飛她的劍。
“鏘”地一聲，震的他虎口發麻。
“你做什麼！”南希憤怒的看他。
“希兒…”
南希冷冰冰的開口，“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無日無夜的打鬥，早將她心中的感情消磨殆盡。
“你不能傷他，他是少主。”
林垣忍著心口的痛楚對她密語道。
南希不可置信：“你休想騙我！”
“我不會再騙你。”
隻一次就足以讓他後悔一生，他怎會再欺騙她？
南希低頭，望著滿臉茫然的弟弟，眼圈頓時紅了，“他怎會在這裏？林煜將他弄來的？”
她記得自己進來前，已經讓黎明帶他走，沒有林煜父子的血，南福怎麼進入陣法？
林垣見她誤會，忙解釋道：“父親在全力對付南首領跟沈夫人。”無暇顧及其他。
南希抿唇。
對他的說法信了大半，林煜連自己都懶得動手，隻跟那兩人耗著，沒工夫再去將弟弟弄進來。
林垣鬆了口氣。
“垣兒，素來。”耳邊響起林煜的呼聲，林垣轉身離開。
南希撿起被林垣挑飛的劍，走到福惠身邊。
“不認得我了？”
福惠搖頭：“本王覺得你很熟悉，這位姑娘，我們可曾見過麵？”
南希輕笑道：“王爺，您搭訕的手法實在不高明。”
福惠：“……”
他說的是實話！誰想跟她搭訕了！
剛才要不是那位公子攔著，她能一劍戳死自己！
福惠惱了，轉身就要走。
南希跳到他身前，擋住他的去路：“你怎麼來了？黎明呢？”
福惠心頭一驚，她認得黎明，自己之前果然認識她嗎？
“你是誰？怎會認識黎明？”
南希手環在胸前：“我先問你的，不該有個先來後到？”
福惠想了想說：“我不知道如何來到這裏，隻記得之前在睡覺，黎明隨我去了公主府。”
南希嘴角抽了抽，了解他的情況了。
弟弟的魂魄一直不穩，時常在睡夢中時離體，先前有過幾次，但這次實在太危險了。
自己又沒有辦法送他回去。
“公主府？”
“本王女兒的府邸。”
南希若有所思：“所以現在的皇帝是永明？”
福惠嗬斥道：“怎可直呼帝王名諱！”
南希撇嘴：“我叫我侄兒的名字也不行？”
“…侄兒？”福惠聞言怔住。
“福惠，我是嘎魯玳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嘎魯玳嘎魯玳…”福惠反複念叨她的名字。
“想起來了嗎？”
南希滿懷期待。
福惠搖頭：“沒有。”
南希：“……”
黎明那家夥還挺牛掰，把南福的記憶封存的這麼牢固。
她揉了下額角：“想不起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