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源泉?”惜時詫異地看著李譽,想不到他竟然能說出這般讓她倍感親切的詞語。
惜時不由暗想難道古人也得什麼是快樂源泉?
惜時正是想得入神,徐睿此時搖頭,接過話道:“李兄此言差矣!要說快樂源泉還得屬九醞春,竹葉青等佳釀,此酒雖然特別,但勁道著實小了些!”
李譽朝徐睿翻了個白眼,扭頭又看向了伶月。
伶月瞧見李譽的目光,她雙頰浮上紅霞,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她端起酒盞喝了一大口。
或許是從未感受過這般刺激的口感,伶月用帕子捂住嘴巴,差點吐了出來。
可眾目睽睽之下,她還是咽了下去。
李譽輕笑道:“伶月公主覺得此酒如何?”
伶月尷尬地笑了笑,“我還從未喝過如此奇怪的酒……剛開始有些難以接受……可喝入口中之後,似乎還有些回味無窮……想來應該是好酒!”
“聽聽!連伶月公主都說這是好酒,這必定是好酒了!”李譽得意地對著徐睿說著,又讓容喜給他斟上一杯。
徐睿緊了緊眉頭,口吻嚴肅地道:“此酒雖然新奇,可我還是認為若將它作為國宴用酒似乎有些兒戲!”
伶月一聽,立馬露出驚詫之色,情不自禁地問道:“這是國宴用酒?”
李譽點點頭,他瞥了一眼惜時,又對伶月道:“看來寧安縣主沒有告訴伶月公主今日要品的什麼酒呀!皇上這次國宴就想標新立異,用來彰顯明楚地大物博!”
李譽頓了頓,又讚賞般地看了容喜一眼道:“能想出這般釀酒的法子,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容喜一人了!”
容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下意識地看了惜時一眼,隻說李譽太過抬舉他了。
惜時曾經叮囑容喜,這釀酒的法子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是她告訴他的,所以容喜在被李譽誇讚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多說。
而在李譽看來,這法子雖是惜時告訴容喜的,但實際的改良卻是容喜自己琢磨出來的,自然容喜的功勞最大!
伶月不經意的目光落在了容喜身上,原本還有些鄙夷的眼眸,此刻竟變成了驚詫。
“伶月公主現在知道也不遲,倘若這酒用於國宴,伶月公主以為如何?”李譽察覺到伶月細微的變化,忽然又問了一句。
伶月一愣,她端起酒盞又輕抿一口道:“我覺得此酒柔和奇特用在國宴上的確引人注目,不過此酒的優點亦是缺點……”
“哦?公主不妨說說……”
伶月嘴角上揚,她含情脈脈地看著李譽道:“就如同徐大人說的,此酒雖好,但勁道不足!國宴之上的都是各國的王公貴族還有明楚的王爺將軍,他們喝慣了烈酒,若是喝這個……”
伶月煙眉一皺,小心翼翼地道:“或許會覺得明楚的酒太過華而不實?”
“哈哈哈哈……”徐睿忽然大笑起來,他拍了拍李譽的肩膀道:“聽聽!伶月公主的憂慮就是徐某的憂慮!這酒是好酒,但與國宴不相襯啊!”
李譽眉頭緊鎖著,細細思索著伶月的話語。
伶月輕抿著唇瓣,瞧著李譽愁眉不展的臉色,她的心砰砰直跳,似乎在擔憂著是不是自己他那番話惹惱了他。
伶月靈機一動,又補充道:“國宴上自然少不了女眷,不如將這酒分給女眷?”
“可如此一來,便無法讓所有人品嚐到這新酒,似乎也不太適宜......”李譽應聲反駁了一句。
伶月聽著李譽口吻不悅,她垂下眼眸,不再多說一句。
正在此時,一旁的容喜忽然說道:“奴才倒是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此時四人同時看向容喜,李譽更是說道:“你說說看!”
容喜作揖道:“奴才在釀酒的時候,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此酒雖然奇特,但並非人人都會接受!國宴上,不如用兩種酒,以九醞春為主,此酒為輔......”
容喜說著,隻見許久不出聲的惜時,忽然開口補充道:“此酒可以裝在五彩琉璃瓶中,每席一壺,不可再續!”
“不可再續是為何理?豈不是顯得我們明楚小氣?”徐睿緊了緊眉頭反問道。
惜時輕笑道:“用五彩琉璃瓶裝酒彰顯此酒與眾不同,不可再續自然是襯托此酒的珍貴,引起飲酒之人的好奇!反正皇上也隻是想要個標新立異的效果而已!此酒就一壺,喜歡的自然會問皇上討要,不喜歡的閉嘴就是了!”
徐睿和李譽皆是一愣,惜時雖然是個普通醫女,可說得話拿得主意卻比二人要幹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