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端親王讓你找秘寶?他為何讓你找秘寶?再說這秘寶到底存不存在還尚未可知!”徐睿焦急地詢問著,驚詫得差點被酒水嗆到。
惜時對秘寶倒是不在意,可她聽到段翊鴻的名號,本能地警覺了起來。
李譽當然知道段翊鴻為何讓他去找秘寶,他們是在試探他到底知不知道秘寶的事。
也就是說,黎璟書房盜寶打草驚蛇讓段翊瑾懷疑到他身上!
明明秘寶還在禦書房,可段翊瑾仍舊要賊喊捉賊,而他卻偏偏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接下。
李譽苦笑道:“怕是想找那秘寶占卜國運吧!端親王親自找上了我,我也不能拒絕!隻是誰也不知道那秘寶究竟在哪裏,我確實也有些難以下手!”
“不過……關於端親王,我似乎聽說他在王府中行巫術之事!也不知真假!”徐睿似乎喝得點多,臉頰上冒著兩抹殷紅,也不顧場合,竟自顧地討論起端親王來。
李譽踢了徐睿一腳,才使徐睿稍微清醒一點。
惜時緊了緊眉頭,這次見到段翊鴻便覺得他與從前大為不同,卻沒想到段翊鴻竟然沉迷巫術。
“這話可不能亂說!巫術在明楚可是明令禁止的!”
惜時忍不住反駁一句,卻發現此時醉醺醺的徐睿借著酒力大肆宣泄心中不滿:“端親王可是皇親國戚,他行巫術也是皇上首肯的!這法製端不平,還稱什麼法製!要這法製有何用!”
李譽給徐睿邊遞水邊打圓場道:“徐大人喝多了!就知道胡言亂語!端親王行巫術怕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你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徐睿對李譽嗬嗬苦笑了兩聲,便醉倒在了桌上。
李譽歎口氣,調侃道:“不是還嫌容喜的酒沒什麼勁道嗎?才喝這麼點就醉了?”
李譽搖了搖頭,隻能讓容喜扶著徐睿到一旁解酒。
惜時想到段翊鴻曾在明楚越池邊關多年,又想到鳳思嬈的蠱毒,還有段翊鴻看自己的眼神,現在又聽說段翊鴻施行巫術,她的心亂作一團,實在不知段翊鴻想幹什麼。
於是,思量之下,惜時還是鼓起勇氣對伶月問道:“公主對端親王了解嗎?你相不相信他行巫術之事?”
伶月一顫,她沒想到惜時會有此一問。
她看了李譽一眼,也巧李譽似乎也很好奇地看著她,那探究的目光似乎比惜時還想要知道答案。
伶月輕抿著唇瓣,搖了搖頭道:“端親王雖是伶月的六皇兄,但自伶月懂事起,就很少見到六皇兄,更別說了解他什麼了!若不是徐大人剛剛提起六皇兄竟然行巫術之事,伶月斷不會相信六皇兄做出這樣的事來的!”
伶月煙眉緊了緊,似乎又想到什麼,便補充道:“不過……伶月聽說六皇兄自從三年前回都城,整個人性情大變!被封了端親王後,幾乎就甚少來皇宮了!除了去太廟看望寧太妃,其餘時間便將自己鎖在王府裏!”
惜時輕歎口氣,曾經翩翩少年竟然變得如此怪異,倒讓惜時覺得非常可惜。
“那公主可知端親王為何會性情大變呢?”李譽好奇地追問道,他隱隱覺得段翊鴻性情大變的原因或許和王府施行巫術有關。
伶月欲言又止,雙眸中閃過一絲為難。
可看著李譽那迫切的眼神,她思索再三還是開了口。
“其實這事……在皇宮中是個禁忌!皇上命令禁止私下議論此事……伶月也是道聽途說來的……李大人聽聽就好……”
伶月壓低聲音,又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李譽和惜時。
在瞧見李譽重重點頭之後,伶月才深吸一口氣道:“伶月聽說……六皇兄性情大變的原因是因為蕭妃姐姐!”
“蕭妃?”李譽緊了緊眉頭,腦海中搜索著這號人物。
而惜時此時呆若木雞,血液凝固,緊攥的雙拳緩緩地滲出了冷汗。
李譽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可是蕭家的那個蕭妃?私通外族被處以火刑的那個蕭妃?”
“噓……”伶月緊張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對李譽輕輕點了點頭。
李譽眯了眯眼眸,歎息道:“我竟不知原來端親王還有這種辛秘之事!既然他如此在意蕭妃,為何不竭盡全力去救她呢?”
伶月眼眸低垂,搖了搖頭,“這……伶月便不知道了……六皇兄回來的時候……蕭妃姐姐已經死了……”
“皇上說蕭家謀逆,蕭妃姐姐私通外族是罪妃,不讓任何人提及!若是被發現了,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伶月話音剛落,便聽見一拳猛地砸在桌上的聲音。
伶月一驚,循聲望去,隻見惜時渾身散發著毛骨悚然的怒火,緊握的拳頭在桌案上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