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時將茶盞遞給了赦西辰,鄙夷地道:“太子殿下!我已經喝了茶水,一切安然無恙!太子殿下該放心了?”
赦西辰接過茶盞,冷哼一聲,將茶盞中茶水倒在了地上,“這茶是沒有問題!但已經被你喝過了,你讓本殿如何喝?”
“你好歹也是越池太子,怎麼如此無賴?先說這茶水有問題,讓寧安公主試茶水,試完之後你又責怪這茶水被寧安公主喝過!你到底按得什麼心?”秋棠不忍惜時被赦西辰捉弄,憤憤不平地向赦西辰討個說法!
赦西辰眉頭微擰,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詭異的殺氣,他冷眸瞥了一眼秋棠,秋棠莫名一顫,立馬朝惜時身後躲了躲。
惜時雙眸微閃,轉而讓秋棠再去給赦西辰沏杯茶來。
秋棠擔憂地看著惜時,欲言又止。
惜時知道秋棠的心思,故意高聲地道:“這茶已經驗過了,想來太子殿下已經打消了顧慮!若是再要求驗茶,那太子殿下還是挨渴算了!”
惜時朝秋棠擠了擠眼睛,秋棠雖還有些顧慮,但終究沒再說什麼,福了身趕緊退了下去。
赦西辰瞧著秋棠離去的身影,故意調侃道:“這丫頭不光忠心,還有幾分姿色……當個婢女實在太可惜了些!若是放在太子府……”
惜時微微一顫,眉宇間露出一絲厭棄,還未等赦西辰說完,便故意笑著譏諷道:“太子殿下對幾分姿色的女子是不是都想占為己有?可是強扭的瓜不甜,並非人人都心甘情願去太子府的!”
赦西辰怔怔地看著惜時,眼底透著別樣的精光,中了情蠱之毒,他倒要看看顧惜時能嘴硬到幾時,說不定一會還會主動貼上來,投懷送抱呢!
惜時瞧著赦西辰眼神不對勁,她心中咯噔,暗想著等秋棠將茶水送來,便趕緊離開此地,她一刻都不想和赦西辰多待。
然而正在此時,赦西辰口中碎碎念著什麼,如鷹隼般的目光如同獵物般的緊盯著惜時。
突然,赦西辰眼眸一睜,嘴角上揚成斜佞的弧度,輕喚道:“顧惜時……”
惜時微微一僵,狐疑地看向赦西辰,“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赦西辰緩緩靠近惜時,而惜時則是步步後退。
倏然,赦西辰停下腳步,對著惜時頤指指使地道:“本殿……讓你過來!”
惜時抬起疑惑的雙眸,心下暗想這赦西辰不知又抽了什麼風,他雖是越池太子,但也不是可以隨意戲弄她的!
“太子殿下若有事,還請直接說明!何必來回折騰民女不是?”
赦西辰微微一怔,他雙眸閃爍著精光,驚詫地反問道:“你敢忤逆於本殿?”
惜時笑著,不想與赦西辰有太多口舌,便道:“殿下認為民女忤逆,那便是忤逆吧!民女告退!”
惜時白了赦西辰一眼,扭頭便要出去,然而赦西辰震驚地看著惜時的背影,焦急地脫口而出問道:“你難道一點都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惜時一愣,對赦西辰突如其來的問題更是覺得目瞪口呆。
“回太子殿下……民女心裏不舒服!所以要出去透透氣!和太子殿下再待在一屋,民女怕是要窒息了!”
惜時嘴角扯出笑意,邪魅而妖嬈,透著濃濃的嘲諷譏誚之意。
赦西辰額頭青筋暴起,憤怒之火在胸口來回翻滾,卻有氣沒處發泄,他來回踱著步子,瞥了眼潑灑在地的茶水。
赦西辰心中狐疑,他明明看著惜時將茶水喝了下去,明明應是中了情蠱之毒,他催動了情蠱,可惜時卻毫無反應。
她既沒有順從自己,又沒有任何疼痛之處,情蠱之毒仿佛在她身上不起作用一般。
赦西辰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剛剛試茶之時被她看出了端倪,剛剛的茶水,她壓根沒有喝下去?
赦西辰眉頭凝蹙,雙拳緊攥,一雙冷眸裏淬著陰毒和怒意。
倏然,他嘴角玩味一笑,他越發對惜時勢在必得!
一個時辰之後,祭祖大典告一段落,段翊瑾和太皇太後急忙來到後殿,因為二人聽聞了塵禪師離去之時,曾給赦西辰留下了一封書信。
段翊瑾本就心思複雜,赦西辰不請自來已然讓他不悅,現在他還和了塵扯上了關係,讓他不得不有其他想法。
赦西辰在後殿本就等著百無聊賴,他心中正是盤算著了塵說的破解赦東淩劫難之法會在太廟何處之時,他隻聽見一聲洪亮的通傳,便趕忙起了身,站在大廳之中瞧著段翊瑾那明皇的身影闖入了自己的瞳孔。
“皇上萬安!”赦西辰手握拳放在心口,恭敬一拜。
段翊瑾瞥了赦西辰一眼,徑直和他擦身而過。
段翊瑾渾身透著殺氣,他在主位上落了座,而太皇太後貼著段翊瑾身側坐了下來。
太皇太後從上到下打量著赦西辰,蒼勁的眼眸中透著狐疑和警惕。
“太子殿下!可否解釋一下今日為何這副打扮,又為何私闖明楚禁地!”段翊瑾絲毫沒有給赦西辰留有情麵,他也是從皇子過來的,他自然知道此時此刻赦西辰的野心。
赦西辰眉頭微緊,他隻是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下他為何這般打扮,又說了自己想要見了塵的想法,但他並沒有私闖,而是被人請上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