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
歐文隻感覺到一股溫熱的鮮血噴灑到他的臉上。
緊接著。
他就看到賴銘熙正捂著被子彈穿透的左肩胛骨,鮮血噴湧而出。
刀疤臉的賴銘熙,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宏迪,你居然背叛我!”
他看著眼前的骨肉至親,臉上露出一種極度痛苦的神色,眼睛瞪得渾圓,似乎不敢置信。
賴銘熙沒有等到回答,一眾穿著製服的稽查便破門而入。
一時間槍聲漫步,現場陷入了混亂之中。
歐文顧不上那麼多,直接衝向角落,將吊在房梁下的母子兩人解救下來。
“不要說話,跟緊我。”
他叮囑道。
背起那個不過才四五歲的小男孩,護著已經虛弱不堪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衝了出去。
賴銘熙哪裏會放過這個叛徒?
看到歐文跑進了密道,遠遠的一把蝴蝶刀扔過來。
歐文閃躲不及,被精準無比地插中了胸口,喉頭一甜,忍不住噴出一大口鮮血。
賴銘熙還不解氣。
衝上來就想要手刃這個反骨仔。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擋在歐文麵前,出手擋住了賴銘熙的攻勢。
“你的對手是我。”
蕭清弦握著一根鋼管,麵無表情地說。
事不宜遲。
一旁的歐文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忍著身上的疼痛,繼續將兩人送出去。
刀疤臉按下牆邊的開關,所在的密道被身後冉冉升起的石門,隔絕開來。
他看著眼前這個清冷高貴的男人,再聯想到今天的種種,當即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他就說。
蕭清弦怎麼可能提前預知車裏有炸彈。
原來,都是因為那個不孝子!
“嗬,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呀。”
賴銘熙咯咯地笑著。
全然不管周遭的腥風血雨,把玩著手中的兩把蝴蝶刀,眼神透露著陰狠。
“當年真可惜沒有直接撞死蕭正國內老狗,好在後來還是遭報應死了。”
“今天的爆炸讓你僥幸逃過一劫,現在還敢送上門來,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
“嗬,我馬上就送你去見你那該死的爹。”
刀疤臉不提這事還好,他一說起這些話,蕭清弦的眼神,變得極其陰鬱。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父親的車禍,是生意上的仇家有意為之。
可怎麼也想不到。
罪魁禍首,居然是已經賴銘熙!
看來,這背後的盤根錯節,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許多。
知道眼前是自己的殺父仇人,蕭清弦再也按耐不住。
當即就揮舞著自己手上的鋼管,朝著眼前的刀疤臉,發起了一連串猛烈的攻勢。
彼時。
地下倉庫外麵。
數十輛警車橫七豎八地停著,一排一排製服人員穿著防彈衣,手持著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