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妹妹的電話,鬆鶴給表妹苗苗打了個電話。
“苗苗,姥姥明天生日你回去嗎?”
“姥姥明天生日?我還以為是後天呢,怪不得我媽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姐你要回去嗎?你如果回去的話能不能我坐你車一起回去?我老公出差了。”
“行啊。那我明天去你小區門口接你吧?你幾點比較方便?”
“我都行。”
“那我們明天七點二十到你家小區門口。”
“行。”
掛了電話,定了鬧鍾,鬆鶴一覺睡到鬧鍾響。
起床洗漱出門,遇到穿著家居服出房間門的秦玉。鬆鶴眼睛從上到下瞟了秦玉一眼,裹得嚴嚴實實的,確實看不出來身材好不好。
鬆鶴打招呼:“早。”
秦玉看鬆鶴往入戶門的方向走:“不吃早飯?”
“嗯……我等下外邊買了,路上吃。”
鬆鶴去接了表妹苗苗就直接往高速口去。
路上,表妹苗苗試探性地問:“姐,我媽說你們跟潘盼鬧掰了。”
“嗯。”
“跟我姨也不說話了嗎?”
“我爸打電話說要跟我和薛婷斷絕關係的。從說斷絕關係到現在還沒說過話。”
“你們跟潘盼不聯係我一點兒意見都沒有。但是我姨畢竟是,還是得該怎麼樣怎麼樣。”苗苗側過身說。
“不是因為一兩件事兒才下的決心。”鬆鶴開車目視前方,“一件件積累起來的。”
“我畢業回來,薛慶結婚,我出錢。薛慶做生意,廠址是我選的,租房合同是我簽的,設備我問了好些家。廠子起來之後我給他拉單,他公司第一年的生意一半以上都是我拉來的,我一分錢沒收過。”
“潘盼打電話說要什麼,我周末就送來。你婷姐在外地,買各種東西,她一邊說貴,一邊往她娘家拿。她有幾次要東西還要到婷姐夫那裏。可能我們從來什麼都不說,她覺得我們會沒有底線滿足她一切要求吧。”
“我爸媽打電話斷親不是一次兩次,雖說是薛慶和潘盼逼的,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你也不用勸我,我和你婷姐心裏有數。我們這次是真的寒了心。”
苗苗聽了鬆鶴一番話,也就不再說什麼。
到了姥姥家門口,鬆鶴爸爸抱著薛慶的女兒站在門口。
鬆鶴拎著東西走進家門,並未說話。
院子裏站了幾位親友在說話,鬆鶴徑自往屋裏走去。
姥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鬆鶴走過去握著鬆鶴的手:“看到你爸爸和你媽了嗎?”
“看到了,我爸在門口抱著孩子,我媽在院子裏跟我舅媽說話。”
“你沒跟他們說話?”
“沒有。”鬆鶴說完低下了頭,說不難受是假的。
“真是傻子。薛慶潘盼他們又沒來。你怎麼不跟他們說話呢?”
說什麼呢?有什麼可說的呢?因為薛慶潘盼沒來,所以他們可以跟她說話,那他們如果來了呢?
鬆鶴歎了一口氣:“都說了斷絕關係了,還說什麼話。”
“你看鬆鶴這脾氣真是倔。”姥姥對坐在沙發上的小姨說。
小姨看了看鬆鶴:“潘盼他們那樣的人,不來往也罷了。”
姥姥還想繼續說什麼,鬆鶴從茶幾上拿了一把瓜子,磕了起來:“姥姥,你如果再勸我,我可就開車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