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靈的手掌並未落在鬆鶴的臉上，手臂在半空中被孫勇握住。
“秦小姐，在公共場所打人要三思，尤其對方是律師的情況下。”孫勇說完，轉身向薛律師說道：“在市公共資源交易中心見過一次，想必應該是律師吧？”
鬆鶴點頭，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見到的，完全沒有印象，隻要別是投標文件出錯的那次就行。
鬆鶴不認得孫勇，薛寶珠和秦靈可是認得的。他跟著秦玉好幾年，之前一直負責秦玉的安保。
薛寶珠訕笑著開口：“誤會了，小孩子家家鬧著玩兒的。”
“那現在可以道歉了嗎？”鬆鶴板著臉對秦靈說。
“事情已經過去了，別放在心上。你心裏過不去，嬸嬸替秦靈跟你道歉。”薛寶珠是了解女兒脾性的，讓她道歉比殺了她還難。
“不敢。”鬆鶴回了一句，心裏想到秦靈這麼跋扈，嬸嬸一樣當寶貝寵著，心裏難受得仿佛堵了一團棉花，透不過氣來。
薛寶珠見鬆鶴不再說話，就拖著秦靈往前走。
無心在商場閑逛，鬆鶴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孫勇，向他道謝：“剛才謝謝你，請問貴姓？”
“免貴姓孫，孫勇。舉手之勞。”孫勇看了看鬆鶴的臉色，“薛律師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沒有，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的。”
*
秦氏集團辦公大樓頂層辦公室內，秦玉麵前堆放著成疊的文件，他一份份翻閱簽字。
手機響起，秦玉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孫勇。
秦玉放下簽字筆接起來：“出什麼事兒了？”
“剛剛薛律師在商場碰到了秦靈小姐。秦靈小姐揚手要打薛律師的時候，我出手攔住了。”
“她知道你是我安排的了？”秦玉緊張地問。
“沒有，我說我是之前在招投標的公共資源交易中心見過她，招投標的時候人很多，她應該不會起疑心。”
“嗯。”秦玉放下心來。
“薛律師好像心情不太好，臉色不太好。從老家回來之後開車閑逛到商場，剛回家了。”
“我知道了。”
秦玉掛斷電話，合上簽字筆，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內部電話：“黎薇，進來一下。”
黎薇從總助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碰到崔濤：“秦總最近生活還順心吧？”
“不太順心，不然怎麼一心撲在工作上。”崔濤聳聳肩膀。
黎薇敲了敲門，走進去站在秦玉辦公桌對麵。
“坐吧。”秦玉伸手辦公室臨窗擺放的沙發和茶幾那裏，秦玉從辦公桌後邊繞出來走過去。
待黎薇坐下，秦玉坐到黎薇對麵，側身看向窗外，別扭地問：“女生心情不好，要怎麼安慰她。”
黎薇一下子明白秦玉說的是誰：“得看是因為什麼心情不好。通用的方法應該是吃頓好吃的，購物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