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城拉住舒玥身上的外套,“不做什麼,聊聊熱搜。”
舒玥:“……螃蟹吐沫,你沒完沒了?”
她身上的外套是件絨毛披肩,輕易地就能從滑膩的皮膚上扯下,露出後背上的吻痕。
易城的眼神滑過,輾轉在她皮膚上留下的、屬於自己的明顯的愛好。
他一個個吻過去,“沒完,今天一次性聊清楚。”
事實證明,男人在情事裏的任何話都不可信,聊清楚這種事情帶有很強的主觀性。
舒玥的視線裏隻有易城過於沉溺的臉,還有兩間儲物室讓人驚心的收藏。
他們有時會停下說說話,說很小時候的針鋒相對,已經過去二十年了。
剩下的時間,吃飯、休息、閑逛,由著性子來,好像要彌補分開了小半年時光。
直到被舒玥的生理期打斷。
易城去給她找換洗衣物和衛生巾,下樓時看到易奶奶坐在茶室裏點茶。
“奶奶。”
“喲,城城起啦。”
易奶奶放下茶筅,“衣服也不穿好,不怕著涼?玥兒呢,不起來吃早飯。”
“她痛經,睡著。”易城不動聲色地攏好衣服,去找東西。
易奶奶趕緊站起來,“你給她拿止痛藥,廚房裏燉了烏雞湯,我給你們盛,端上去哄她喝點。”
她邊走邊說:“上周我來給你們送特產,管家說你們出去玩了,怎麼隻玩一周就回來了?”
易城勾唇,“身體承受不住。”
“啊,又病了?”
易奶奶趕緊摸他的頭,“是有點燙哦,我給張醫生打電話,你倆都好好看看。”
“不用……”
易城還沒來及攔,易奶奶把張醫生和中醫一塊叫來了。
舒玥被叫醒,人還懵懵的,看著房間裏的易奶奶和三位醫生,當場就清醒了。
“奶奶,早。”
該不會夜夜笙歌,易城掛了吧?
“早,玥兒。”
易奶奶捂著嘴,看著她笑一會,捂著嘴,又笑一會。
易城端著熱好的雞湯從外麵進來,咳嗽了兩聲,“洗漱吃早飯。”
舒玥:“……”
什麼情況?
老中醫把完脈,開了補身的藥劑,“冬季適合用膏方調理,不過年輕人日常還是得克製。”
等把人送走,舒玥沒什麼力氣地靠在床頭,“你為什麼叫醫生?”
易城拉開窗簾,回頭看她,“奶奶叫的,你……”
“閉嘴吧。”
舒玥低頭喝湯,聲音沙啞,腦袋發沉。
易城坐到另一邊床頭揉撚佛珠,挑眉看她,“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我。”
舒玥舀了一口雞湯,“怪我嘍。”
“你非要這麼想……”他嘴角勾著笑,到底沒說出來,“是不對的。”
看在易奶奶熬了大半天的份上,舒玥沒把雞湯潑易城臉上,“哼,要點臉。”
他笑,低頭喝一口雞湯喂給她,“先是我不要臉,後來是誰?”
舒玥含著雞湯說不了話,霧蒙蒙地眼睛看著他。
好可憐。
易城想起前幾天不堪的畫麵,遮住她的眼睛,“別這麼看我。”
舒玥伸手給他一巴掌。
撓得不重,恰好舍舍在外麵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