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星筒的視線讓易芝粒內心發怵了一下。
這不是說她慫,隻是一種本能的條件反射,因為在簡星筒抬起眼皮看向她的那瞬間,她覺得有一種寒意從心底滋生。
明明眼前的女人看起來人畜無害,為什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場和這麼絕冷的氣質呢。
隨後,隻見簡星筒挽唇,並未作出威脅她的動作,笑了笑。
“看來易小姐在采訪我之前做了很多功課。”
易芝粒恢複如常。
“這是我工作應該的。”
簡星筒想,果然跟小助理陳晨蕊說的一樣,專門挑別人的痛處來問。
如果她知道,自己‘殺’的人跟h先生有關,她豈不是會更激動,更要一掘到底?
“易小姐說笑了,如果我殺了人,早就在監獄裏了,你是對我們國家的法律沒有信心呢,還是對我太有信心了?
如果我殺了人,還有機會在這裏跟你坐在一起聊天嗎?”
簡星筒回答完她的這個問題,一邊把水杯放下一邊站了起來。
“今天的采訪結束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易芝粒也站了起來,目光追隨著簡星筒離開。
簡星筒氣質高雅,自帶清冷感,讓人不容侵犯。
被圈內人稱為‘魔鬼之嘴’的她居然懊惱自己問了她最後那個問題了。
完全是對簡星筒的褻瀆嘛。
不過腦海裏又閃過‘流量’‘熱搜’‘關注度’這些詞。
那一抹陡然升起來的‘懊惱’和‘懼意’被她生生的壓了下去。
在十幾米之外,簡星筒停了下來。
回頭。
淺笑,露出兩個好看的梨渦。
“易小姐,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關於我的事的話,有時間我一定跟你分享。”
易芝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停了幾秒後。
連忙上前遞名片給陳晨蕊。
“好的,好的,這是我的名片,到時候給我打電話就行,隨時恭候。”
簡星筒微微頷首。
從磨鐵雜誌社出來,陳晨蕊路上難免會抱怨那麼一兩句。
“易芝粒的嘴巴太毒了,什麼都敢問。”
簡星筒輕笑。
“沒關係。”
看到簡星筒的淡然,陳晨蕊心中還挺佩服她,心也沉靜了下來沒有再對這件事多發表言論。
“車子就路邊,簡老師,等會兒還有其他安排嗎?”
“暫時沒有,你先下班吧。”
“好的,有什麼事隨時喊我。”
“嗯。”
跟陳晨蕊分開,坐上了車,她臉上習慣帶上的淺笑消失,那張精致的臉多了一抹冷豔的淡漠感。
“去香榭路。”
“好的。”
霍家在香榭路,今天是霍夫人的生日,她去找霍夫人。
霍夫人是媽媽顧纖柔的閨中密友,回來應該要去拜訪一下的。
而且,媽媽出車禍之前,去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她。
晚上七點十五分,簡星筒提著一個禮袋出現在霍家的門口。
霍家,跟自己印象中的沒有什麼區別。
複古奢華的上世紀歐洲風的莊園設計,總給人神秘和高貴的感覺。
站在這寬大的草坪上,風從臉頰呼嘯而過,涼爽又迷人。
記憶一下子被拉回了五年前,她跟著書包跟在霍無辭身後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