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要撲倒你呢。”
林知意抱著魏珩又往前挪了下,這回本就半截身子離開沙發的人直接撲到了對方身上。
魏珩一手摟著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撐著身後的毛毯才沒直接躺在地上,他被林知意少見對著幹的舉動鬧的笑出了聲。
“你啊,也有小孩兒脾氣的時候。”
林知意抱著他的脖子看了眼朝她搖尾巴的聲聲,對上它和魏珩相像的眼睛,沒忍住嘟囔了一聲,“那還不是某人慣的。”
換成別人,還沒這待遇呢。
林知意心想。
魏珩捏著她的後頸,細嗅著她發絲上的沉香,心下有些緊張的問出了口,“就……沒有什麼想問的?”
懷裏的人而因為他的一句話僵住了身體,隨後放鬆的將他抱的更緊了。
林知意想象不出來當年的魏珩為什麼會因為一個背影執著了這麼多年。
“是因為什麼記住了我?”
他們明明沒有任何交集,甚至初見彼此都不認識對方,魏珩究竟是怎麼就確定了那個背影是自己的?
“那天下雨了,你還記得嗎?”
“記得。”
那天林知意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新生入學典禮彩排當天,外麵下了很大的雨,送走周身的同學,她獨自一人留在了禮堂彩排。
結果沒待多久就接到了她哥哥因為去建築地巡察出了很大的意外住進醫院搶救的消息,她當時冒著雨匆匆的跑出了禮堂,離開了學校。
就連第二天的正式新生典禮都沒趕上。
可這和下雨有什麼關聯嗎?
“我那天,在姐姐的手下逃出來了。”
“逃?”
林知意從他懷裏直起腰,有些不解的看著魏珩。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他的表情又不像。
魏珩摸了摸小妻子的頭發,掐著她的腰將人提到了身前的沙發上坐下後,仰頭望向她,“知知,還沒來得及告訴過你,遇見你的那一天,我生病了。”
是很平靜的聲音,林知意聽著卻下意識心頭一緊,酸楚從心髒處蔓延到了咽喉。
她無法想象魏珩究竟是經曆了多長的時間來撫慰傷口,才能做到那麼平靜的說出自己“生病了”三個字。
“母親的死給我留下了很大的陰影,以至於後來我一蹶不振,將所有的罪責歸到了自己身上。”
“其實我比母親更早知道父親出軌的事,但我不想破壞她和父親逐漸微妙的感情,可惜我隱瞞不到一年,這件事就被她知道了。”
“知曉父親出軌的當天,那是她第一次怪我,我知道那是她情緒不穩的口不擇言,所以我沒放在心上,但是母親清醒後卻不願意見我了。”
“我想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不知道怎麼麵對我,還有一部分原因應該是恨我沒有早點告訴她吧。”
是不是真的沒放在心上,如今斯人已逝,魏珩早已放下,但當時他選擇隱瞞的決定確實是他母親死後給他覆加上的第一層枷鎖。
但真正導致他自責的,是恰巧撞見母親跳樓自殺的那一幕。
魏珩,將造成慘劇的所有責任歸結到了自己身上。
明知錯的根源不是他,但他就是控製不住將母親的死攬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