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辭罵了一句，“神經病”。
早就知道這個男人真實的一麵，並不如外人看來的那樣一般無二。
真實的厲蘅衍。
真的有點變態。
沈南辭嘴上肆無忌憚的罵著厲蘅衍，可她人在他懷裏，厲蘅衍察覺到了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她在害怕。
對他，她是恐懼的。
這個念頭，讓厲蘅衍眸色更陰冷了。
對。
他越是覺得沈南辭恐懼，他就越控製不住自己，想要說一些明明知道她聽了會害怕的話，想要刺激她。
他原本想隱藏。
藏住自己不好的，暴戾的所有麵。
把最好的一麵給沈南辭。
可同時，他又覺得，如果他是個魔鬼，他想讓沈南辭知道他就是個魔鬼。
他不想讓她怕他。
哪怕他就是個魔鬼。
沈南辭也不能害怕她，要愛他！
厲蘅衍問：“辭辭，你怕不怕我？”
沈南辭沒回答。
厲蘅衍不問了。
他掐緊沈南辭的腰，心裏在正常人和病態瘋狂中鬥爭，他眸色沉沉，眼睛看著車裏一處，沒有焦點。
突然。
他的臉頰上覆上一抹溫軟。
緊接著。
他的唇上，也是一軟。
沈南辭親完，靠在厲蘅衍的懷裏，手指輕輕抓著他的衣服，聽著他的心跳聲。
“怕，也不怕。”
“可都不影響，我現在對你的感情。”
“蘅衍，我不會背叛你，也不會愛上其他的男人。你不用總是吃醋生氣，我不會跑，也不會離開你。”
“我是你的妻子。”
“同床共枕，睡在一個被窩裏的愛人。”
“別再說讓我不舒服會害怕的話，鐵鏈子拴的隻能是牲畜，你那樣對我，也覺得我也是一個牲畜嗎？”
說完，沈南辭仰頭。
用手指撓撓男人的下巴。
“覺得我是牲畜？”
她以前沒成功。
但這次，成功的把兩個人之間的話題帶偏了，讓厲蘅衍順了她的思路。
厲蘅衍眼眸微紅，聲音沙啞，否認。
“當然不是。”
你不是。
“你是我的妻子，身份尊貴矜貴的厲太太，你怎麼會是。”
厲蘅衍低頭，摸著沈南辭瓷白的臉頰。
“我才是個畜牲。”
沈南辭：“……”
她在跟他說道理。
就打個比方而已。
怎麼，厲蘅衍還罵起自己來了呢？
沈南辭歎了一口氣，望著男人的俊臉，說不上兩個人是在冷戰，還是刻意的疏遠，這種感覺，沒有用。
反而，更讓人不快樂。
沈南辭感覺。
厲蘅衍比她還沒有安全感，明明不是心甘情願，卻怕她生氣不阻攔。
還出了車禍。
還好沒事。
萬一，他出氣了呢……
沈南辭不敢想，那些堵在心口上的情緒再重要，都沒有厲蘅衍重要。
她無法承受。
失去他。
沈南辭是個行動派，生氣歸生氣，可到底這是她愛的男人，計較什麼呢。
鬧脾氣，對誰都沒好處。
手臂勾住厲蘅衍的脖子，沈南辭把自己送過去，親了親男人的薄唇。
“我愛的男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