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路人救救她的爸爸媽媽。可是無用。
溫言繞過他往前走,“不可能的。”
“啊,看來大小姐也不是一無所有,至少還有嘴硬。”江聽寒嗓音繾綣慵懶,一雙勾人的含情眼頻頻往溫言的身上落。
溫言:“……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煩人。”
“能被大小姐記住這麼久,也是我的福氣。”江聽寒隨意地扯了扯領口,語調得意。
仿佛在說:瞧瞧,老子真會給自己找福氣。
溫言瞥著江聽寒,竟不得已地笑了。
她真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簡直比小時候臉皮厚不知道多少倍。
溫言懶得理他,加快腳步回家。
江聽寒看著溫言的背影,笑的撩人。
XH09棟。
溫言停在大門門口,望著眼前的兩棟小洋房,眼神有些發酸。
星海街的特色,兩家同一個院子,一個大門。她和江聽寒家,是對門。
大概就是因為小時候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所以更討厭江聽寒吧!
推開大門,便看到了和兒時記憶完全重合的院子。
一進門,右邊是一個小花園,花園裏有一個麻繩秋千。這秋千還是爸爸親自做的。
往前看去,是一個大台階,上去之後有個平台,左邊是她的家,右邊是江聽寒家。
溫言的血液在全身流淌。七年了,她回來了。
可這次,是她自己。
江家的門推開,韓晴從裏麵出來,“回來啦?行李都已經幫你拿回家了,我洗了水果,進來坐。”
溫言本打算先回家,但韓晴這麼熱情,她也不好拒絕。
江家被韓晴收拾的很幹淨,一麵牆上掛著各種各樣的獎章和獎杯,大部分都是江叔叔的。
江聽寒的爸爸江峰曾是國家田徑隊短跑運動員。
國內運動員最好的短跑成績“世界第六”,便是江聽寒的爸爸江峰跑出來的。
大家都說,他可以繼續創造巔峰。
但不知道為什麼,江峰在自己最鼎盛的時候退居幕後了。
他現在正勝任國家隊教練一職,在田徑隊地位很高。
畢竟他的巔峰一直無人可敵。
江聽寒小的時候一事無成,大家就會議論他:“爸爸是為國爭光的短跑運動員,媽媽是有名的醫生,他怎麼小混混一個?真是一個都不隨。”
現在看來,那些人話說的還是過於早了。
她也很意外,江聽寒竟然真的接了江峰的班,成為了一名運動員。
小時候江聽寒做體能訓練都要江叔叔追著他又打又罵的,兩個人每天都鬧不愉快。
他甚至站在房頂上指著江叔叔囂張地說:“我這輩子都不跑步!”
可沒想到那個她最討厭的家夥,如今已是閃閃發光的體育之星了。
而她這個被眾人看好的大小姐,卻成了過街老鼠。
想到這兒,她便越發的不喜歡“大小姐”這個稱呼了。
在那些榮譽的中間,溫言發現了一個寫著“江聽寒”名字的獎狀,隻有那一個屬於他的獎狀,還是擺放在C位。
想必,是有特殊意義吧?
溫言忽然想到了小時候和江聽寒的對話。
“江聽寒,你看到我一牆的獎狀和獎杯了嗎?你有嗎?”
“江聽寒,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如果有一天我不理你了,你拿一個屬於你的獎狀來我麵前,我就原諒你;當然,你也可以拿一個獎狀,要求我做一件事兒,怎麼樣?!”
她到現在還記得江聽寒當時那黑鐵球一樣的臉。
鬱悶死了!
雖然還是個小屁孩,卻表現出了老爺爺的滄桑。
仿佛在說:這太難了,太難了!
但她的目的達到了,她就是故意針對江聽寒,心知肚明江聽寒不會有什麼成就。
如今想想,她那會兒真是蔫壞兒蔫壞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