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笑笑,玩味道:“大少爺玩夠了?舍得被婚姻束縛嗎?”
“是你的話,就舍得。”江聽寒歪歪頭,雙手環胸,格外認真。
隻要是溫言,什麼事兒都舍得。
再說了,溫言這話說哪兒去了。什麼叫他玩夠了,從他認定溫言那天起,他就再也沒看過別人了。
“嫁不嫁?”江聽寒揚了揚下巴,有些拽。
溫言勾唇,雖然看起來還算平靜,心裏早已經泛起波瀾,她問:“你求婚,還這麼囂張?”
江聽寒眯著笑,他雙臂撐在桌子上,像朵兒花兒似的,嬉皮笑臉:“你不就愛慘了我這死樣子。”
“嘖!”溫言默默推開江聽寒的臉。
江聽寒笑的更燦爛了。
好吧,他承認,是他沒出息,愛慘了溫言。
“哪天走?”江聽寒問她。
“確定去的話,一個月之後就走了。”
“行,你都走了,那我也走。”
“去哪兒?”
他冷哼一聲,“管我呢。”
溫言立刻伸手揪住江聽寒的耳朵,凶巴巴地警告他:“我不管你誰管你啊?江聽寒,我警告你,我不在家,你給我乖一點!少在外麵沾花惹草!”
“大小姐,疼~”小狗撒嬌。
溫言臉上表情得意了幾分,她鬆開江聽寒,歎氣,“不讓人省心。”
“我肯定讓你省心,我為你守身如玉,我為你守寡!大小姐你就放心飛,敢背叛你,我自斷第三條腿!”
溫言聽聞,猛地一拍桌子!
江聽寒嚇了一跳,他看著溫言,心裏感動。
大小姐肯定覺得,男人不能發這樣的誓,她心疼。
“行,說定了。”溫言指了指江聽寒,“你敢被別的女人染了半點腥,我看著你自斷第三條腿。”
江聽寒一手捂住胸口,一口老血噴出來。
真敢應!
“好啦。”江聽寒坐到溫言的身邊,像個小狗似的在溫言身上蹭了蹭,“等你回來。”
“嗯。”溫言拍拍江聽寒的腦袋瓜,“好好訓練,不要受傷。”
“知道了!”
……
京都機場。
“錢包行李都要保護好,在學校裏留個心眼。受委屈了要立刻告訴我,回頭把地址給我,我給你寄一些吃的。不管是缺錢還是缺——”
“江聽寒。”
機場安檢處,溫言指尖輕輕放在江聽寒的唇邊,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江聽寒沉默,目光黯淡地看著溫言,“嗯。”
“你再這樣說下去,我要舍不得走了。”溫言擰眉,嗓音輕,“我什麼都不會缺的,如果非要說缺什麼,隻會缺你。”
“小爺我可沒辦法去國外陪你,缺我也沒辦法。”江聽寒偏過頭,傲嬌的很。
可溫言知道,他很難過。但為了她的夢想,他一定要放她去。
“三年很快的,期間一有假期我就回來。”溫言捏了捏江聽寒的耳朵,眼底愛意濃鬱。
江聽寒也隻是“嗯”了一聲,而後聽到了那邊催促的安檢的聲音。
他將溫言的包遞給她,“去吧。”
“江聽寒,你不抱我一下嗎?”
“不抱了,會舍不得放你走。”
一問一答,悲傷沉重。
溫言的心像是被什麼擰了一下,絲絲地疼著。
她忽然踮起腳尖,吻上江聽寒的唇,“我愛你。”
江聽寒垂下眼瞼,他勾住溫言的腰,回吻她。
感情之間圖的不就是一個愛字。
愛能抵萬難,江聽寒也能。
溫言看著他的眉眼,眼底溫柔,“等我回來,我們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