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門口並沒有霍春明的身影，找了一圈未果後，他們隻能去詢問當天值班的護士。
“受傷的那位奶奶呀！淩晨四點多的時候就轉院了。生命體征穩定之後就轉到中醫藥三院去了。”
“謝謝啊。”
霍重又給霍春明打了一個電話，那邊顯示關機。
聽到機械女音時，霍重火氣瞬間就上來了：“搞什麼？轉院也不給我說。”
“可能是手機沒電了，要不然你問一下那個秘書？”
霍重壓著自己的脾氣，忍住砸手機的衝動：“好。”
歐陽秘書倒是接的很快，開門見山的講著緣由：“奶奶受傷比較嚴重，三院燒傷外科更好一點，中西醫結合治療的效果好，和主任商量了一下就轉了。”
“昨天也不是不想給你打電話，就是怕爺爺在旁邊聽到了。”
“爺爺現在怎麼樣？霍總下午才能過去一下。”
霍重掛掉了電話，他很生氣，不是一般的生氣。
轉院不告訴自己，打電話怕爺爺聽見就不能發短信嗎？
發短信爺爺也能看見嗎？
忘了就說忘了，誠實一點說不準他還不那麼生氣。
現在他是真的要氣炸了，果真是跟誰像誰，歐陽秘書和霍春明學的越來越油了。
看到樂知年擔憂的看著自己，他又舍不得擺出臭臉。
年年最好了。
“我們去買飯菜給爺爺吃。”
“好。”
好不容易伺候霍爺爺吃完了早餐，霍爺爺便要去看看霍奶奶：“也不知道你奶奶吃飯了沒有？你趕緊給你爸打個電話問問。”
“要不你還是借一個輪椅給我，我想去看看你奶奶怎麼樣了，不看看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霍重沒辦法穩住他，隻能答應他看看奶奶現狀的視頻：“你這樣去一點都不方便，而且我也怕把你的傷口弄得感染了，我讓我爸拍一個奶奶的視頻給你行不行？”
霍爺爺看著孫子一臉嚴肅的樣子，生怕把他惹毛了：“也行。”
和歐陽秘書溝通了一下，霍重收到了奶奶的視頻。
為了以防萬一，他把手機拿出去，自己先看了一遍內容。
看著不是很嚴重，他才放心的把手機拿進去給爺爺看。
不料爺爺看了一眼，便老淚縱橫：“都怪我，她往日裏都是鐵娘子呢，突然虛弱的躺在那……她看著沒精神……”
要求霍重再給他看了幾遍，霍爺爺好奇的問道：“這家醫院真是奇怪，男女病號服也不一樣？”
霍重心裏驚了一下，幸好爺爺沒反應過來這不是一家醫院。
伺候爺爺其實不難，就是爺爺的問題有點多，一直發問個不停。
霍重有些招架不過來，隻能打起12分的精神來應對爺爺的問題。
此時他還沒有注意到樂知年的不對勁。
他忙著應付爺爺已經夠難的了，對樂知年的關注自然是少了些。
樂知年又開始摳手了，他在焦慮。
突然發現自己把手摳破皮了，紅色瞬間湧了出來，嚇了他一跳。
偷偷擦掉手上的血跡，手不能再摳了，霍重會發現的。
他隻能隔著衣服捏自己身上的肉。
如果痛不能再抑製自己，他就要躲進衛生間去哭一場了。
昨晚的夢太真實了，仿佛曆史重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