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附近隨便找了家蒼蠅館子,他們兩個好好的敘舊了一番,能再次遇到真的是太驚喜了,樂知年笑的合不攏嘴。
後來傅見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樂知年依依不舍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直到他的影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不見,這才打開傅見山的朋友圈偷窺。
那時候他去的突然,離開的更突然,他們兩個也沒留下什麼聯係方式。
錯過了這麼多年還能再次相遇,緣分真的是妙不可言。
好奇的點開了他的每一條朋友圈,將那些話都看了個徹底。
傅見山好像很成功一般,朋友圈裏都是合作成功和拿下大單的慶賀。
大合照裏被人簇擁著,顯得十分幸福。
樂知年真心為他高興,昔日的夥伴成功,他也跟著高興。
回去的路上,他不忍心看到一朵花被路過的小朋友摘下隨手扔在地上,他俯下身子把花撿起,別在了樹的樹叉上。
一陣風吹來,小花又掉在了地上。
樂知年不厭其煩的把花撿起來,再放上去。
這風也是真的奇怪,每次他把花放好之後就會吹過來一股邪風,把花吹倒在地上。
真是奇了怪了。
他不信這個邪,一直放一直掉,一直放一直掉。
不厭其煩的重複了十來次後,他放棄了:“再放就不禮貌了。”
“看來你的媽媽不想要你了,你跟我回去,我給你送終。”
一旁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路人偷偷笑出了聲。
樂知年置若罔聞,把花放在兜裏帶了回去。
寒冷的冬天還能出來一朵花,實屬不易。
莫要寒了一朵花的心。
努力向上的生命,都值得被尊重。
這花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忍冬。
但不怎麼好看。
至少在樂知年眼裏,它並不好看。
但是,它可以在寒風刺骨的冬日裏開放,樂知年不會看不起它。
“我現在不能回自己的家裏,隻能去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可能不太好聞,不過你不要怕,我肯定不會用消毒水來喂養你的。”
一路上,他嘀嘀咕咕小聲的對著忍冬說了很多。
他覺得自己有點中二,但是沒辦法,中二也沒什麼不好。
“真不巧啊,前麵居然是紅燈,我帶你去坐天橋好不好?”
上天橋的時候,他不小心撞到了迎麵走來的一個男生,男生的手機從台階上掉了下去,他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賠錢道歉。
腦袋一時沒轉過來,他鞠了一躬嘴瓢道:“對不起,請補償我……”
話音剛落,他自己都被詫異到了。
讓我——
這兩個字是被他吃了嗎?
周圍人難以置信的目光如同機關槍一樣掃射著他,他更不好意思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賠償的事。”
男孩撿起了手機,屏幕已經碎掉了。
看到他是最新款的保時捷旗艦機,樂知年倒吸一口氣,不知道下一句該怎麼接。
男孩扯掉了手機的鋼化膜,還好,內屏沒事。
他打開了自己的微信名片:“掃我,膜也是要賠的。”
樂知年趕緊掃了他的微信。
“我還有急事兒,我們就在手機上協商吧。”
加好微信後,男孩便擠開人群急匆匆離開。
樂知年也趕緊上了天橋,忍冬也早已不知所蹤,他突然有些茫然。
自己辜負了一朵花。
接下來故事的走向,變得很是奇怪。
男孩並沒有談賠償的事情,反而和他聊起了家常。
他說他叫任東,任爾東西南北風的意思。
樂知年突然愣住,因為忍冬,認識任東,因為任東,丟了忍冬。
雖然這話有點繞,但是意思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心裏到底都在想什麼。
這幾天有點悲春傷秋,雖然現在是冬天。
多聊了一點後,他才發現任東是同專業的學弟,愛好之類的也比較相同,得知他在醫院裏,非要過去看他。
他也想拒絕的,但是那個男生已經到醫院門口了,他也不好意思讓別人幹等著,隻能下去接人。
知道他沒人陪後,任東便經常過來看他。
霍重或許很忙,很少給他發消息,經常臨睡前才能聊上一兩句,知道他忙,樂知年也沒催促過。
聽說霍爺爺還需要植皮,樂知年聽著有些害怕,這幾天他在醫院調理腎功能,也聽說了好幾個尿毒症患者的治病過程,他覺得是時候發展一下自己的健身事業了。
不過這天,他發現了一個秘密。
關於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