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聞小姐她說……多謝您的好意,她還有事先走了。”
好意?
這女人可真會轉移重點,這車不是她硬要蹭的嗎?怎麼說的好像是他死乞白賴求她一起的呢?
“隨便她。”
陸文宴冷哼一聲,轉身就上了電梯。
……
聞清到酒店的時候,又接到了老夏的消息,說是安排的人已經出發了。
她這趟出來的太急,當時想著新縣這地方也沒人認識她,她也隻是去趟看守所,所以也沒想著要人同行。
可自從在機場遇見那個陌生男人,她心裏就覺得不對勁。
她正拿著手機回消息,忽然開著的電視裏傳出一聲【時醉】。
聞清猛地抬頭,可那條新聞已經結束,電視裏的畫麵已經換成了下一條。
心底那股不安越發強烈。
時醉那個人……他遠比她想象的更加陰狠。
“咚”
房門突然被敲響。
聞清心髒猛地一緊。
“誰?”
門外安安靜靜的,沒有人回答她。
隻是那敲門聲更加急切,“咚咚咚”連續三聲,越來越猛。
她放輕腳步,慢慢走到門後,將門上的鎖鏈掛起來。
聞清猶豫了一陣,還是湊近了門,從貓眼朝外看去。
她隻看到那人一片衣角。
手機已經按在了報警鍵上,她還在朝著門外看。
那人晃了一下身子,正巧暴露在貓眼的可視範圍之內。
聞清一直提著的那口氣忽然就鬆了半截。
“神經病。”
她暗暗罵了一句,然後忽地拽開了房門。
“你幹什麼!?”
門外的男人似乎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稍稍後退半步之後才站定。
“你喊什麼!?”男人臉色微沉,“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你瞪我做什麼?要不是你把皮包落在我車上,你以為我願意過來!?”
聞清原本正要輸出的怒火微微一頓,她低頭,看見他手上的那隻小包。
剛才一直在跟老夏說話,根本沒發現丟了一隻包。
“哦。”
她伸手拿過來。
“謝謝。”她抓著包,“陸總真是好心,還親自跑一趟。”
“聞清,你說話可真是難聽,我好心送過來,不是來聽你陰陽怪氣的。”
“我可沒有陰陽怪氣,我是真心感謝你。”
她一臉誠懇地看著陸文宴。
眼前的男人已經換了一身一副,黑色的運動衣看起來很是休閑,他黑發散著,像是剛剛洗過,往日那些陰沉淩厲的氣質都被碎發揉散了許多。
“陸總,你這樣打扮年輕了好幾歲。”
“……”
聞清很認真地誇獎他,不過這男人臉色看起來更差了。
今非昔比,她現在在他麵前說話都不用像以前一樣小心翼翼地,怕惹他不高興,怕他會疏遠她,她現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完全沒有想過陸大總裁什麼心情。
“好了,您是留下,我請您吃頓飯嗎?還是怎麼說?”
“你……”
“我覺得陸總也不會想要和我吃飯,”聞清笑眯眯的,“那多謝您了,您慢走,拜拜。”
說完她就退了一步,然後關上了房門。
門外還是靜悄悄的,那男人不知道走沒走。
算了,她才懶得管。
剛才緊張了好一下,這會兒放鬆下來,她倒是有些困了。
聞清決定睡一覺,等她的人過來了,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睡了不知道多久,她覺得臉上癢癢的,好像是有風吹過來。
她記得睡前是關了窗戶的,空調也不是對著床吹的,那這風……哪裏來的?
“哢噠”
房間裏有輕微的聲音響起。
是打火機的聲音。
聞清猛然清醒,她慢慢睜開眼睛。
離她不遠的窗台邊上,有個漆黑的影子,那影子唇邊,夾著一隻被點燃的煙。
“還裝睡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