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她現在是賢妻良母·祝已已(2 / 2)

他的吻很有技巧,層層遞減,熱情逐漸疊加,循序漸進,給足祝已已適應期。

大多時候,傅司鬱都是溫柔的。

像他的母親,鬱棠一樣。

溫柔安靜,善良乖順。

但傅司鬱是鬱棠和傅寶龍的結合體。

他性格裏的陰暗麵,大多來自傅寶龍。

偏執,瘋魔,病態。

……

兩個人相擁著,互相抱著,但都不說話,非常安靜。

靜謐的臥室裏,他們可以聽到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傅司鬱低沉的聲音傳來——

“我不喜歡他。”

祝已已不知道這個“他”指得是那個不速之客的堂弟,還是傅寶龍。

祝已已抱緊了他。

傅司鬱的童年非常灰暗,活在矛盾與糾結 還有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和喋喋不休的咒罵聲中。

不過,好在他還有媽媽。

這是他黑暗生命裏唯一的光。

後來,初二那年,這束光隕落了。

他的世界進入了完全的黑暗。

他被父親放在叔叔嬸嬸家養著,叔叔家有個弟弟,惡劣頑皮,總是指著他罵“沒媽的野種”、“活該你沒媽”、“你媽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傅司鬱知道鬱棠去世了。

死於自殺。

在聽到別人對自己母親的汙蔑時,傅司鬱沒有片刻猶豫,一拳揮了上去。

當然這一拳也讓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傅天逸初中那會兒帶頭孤立傅司鬱,因為寄人籬下,傅司鬱不敢反抗。

因為沒人愛他,疼他了,反抗隻會給他帶來變本加厲的霸淩。

傅司鬱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混在昏暗裏。

冥冥之中,他碰到了屬於自己的救贖。

那個女孩像月亮一樣,照亮他的世界,讓他暫時忘記了痛苦和酸楚。

傅司鬱這輩子隻為兩個女人流過淚。

一個是他那個長期遭受家暴最後死於抑鬱症自殺的母親。

一個便是傅太太祝已已。

現在,傅天逸的突然出現又勾起了傅司鬱那段灰暗如同深淵般的記憶。

他抱著祝已已,親吻著她,一遍又一遍地確認著她的存在。

“已已,我是個沒人要的孩子,沒人要我。”

祝已已這個時候很能與傅司鬱共情。

因為她也沒有了媽媽。

比起傅司鬱,她好像更慘,她沒見過自己的媽媽,隻見過照片。

比起傅司鬱,她好像又很幸運,祝青自既當爹又當媽的寵著她,無論工作有多忙。

她到現在還記得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祝青自男扮女裝,扮成媽媽的模樣陪著祝已已參加親子活動。

祝已已回應著他,“阿鬱寶寶,以後我來疼你,我是媽媽派來疼你的。”

說來也巧,鬱棠去世那年,祝已已和傅司鬱相識的第二年。

有句話說得真對,有些人要用一生來彌補破碎的童年。

祝已已能想象出,傅司鬱被寄養在叔叔家,遭受的白眼與虐待。

不僅是生理上的傷害,更大的是心理上的。

傅司鬱緊緊抱著祝已已,抱了一夜,都沒有撒手,抱的手都麻。

這是他灰暗而又淒慘的人生中最後的救贖。

·

祝已已雖然明知傅天逸不懷好意,但還是勸著傅司鬱將他們留下來。

一來呢,是為了穩住傅寶龍和鄉下的叔叔嬸嬸,不讓傅司鬱落人話柄,成了飛上枝頭便忘了本的白眼狼。

二來呢,是為了探究這小堂弟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最重要的是她準備捉弄一番傅天逸,讓他吃點苦頭,也算是為了她家阿鬱報仇了。

一大早,傅天逸便在別墅客廳裏等著。

像是等著給老祖宗請安似的。

他向來圓滑狡詐,知道這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堂哥愛記仇,以前恨他,現在看不上他。

既然不討堂哥歡喜,那他不妨換個目標攻擊。

他早就聽大伯說,這嫂子是個不安分過日子的,水性楊花的。

但家裏有錢,是個開公司的,連傅司鬱這種總是投資爆款大IP的老板都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