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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棠溪的休息室一片狼藉。
地麵上有一小攤血跡,傅天逸疼得一通叫,嚎得比殺豬還要刺耳。
商棠溪被祝已已抱在懷裏安慰著,“不要怕,不要怕,壞人已經被趕走了!別怕。”
商棠溪臉上掛著幹涸的淚痕,眼眶裏的溫熱的淚珠止不住地滾出來。
她忍不住的顫栗,發抖。
她衣衫不整,頭發也亂了,臉上髒得跟小花貓似的,手腕上還殘留著剛才那個男人的痕跡。
婷姐越過看熱鬧的人群,用大衣給商棠溪蓋住,看到傅天逸疼痛難忍地躺在地板上,便已然知道了怎麼回事。
她待商棠溪像是親閨女一樣,十分護短,此時也不顧及什麼情麵了,扯著嗓子罵,“這是哪來的狗雜種!竟這般不知道分寸!導演呢!導演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其他來湊熱鬧的工作人員見此狀,也是震驚了雙下巴。
這樣的場麵,真是前所未有的。
這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意圖侵犯銳辛娛樂的小公主。
——“這男的好像是傅太太帶進來了的吧。”
——“啊?怎麼這樣啊!這該不會是蓄謀的吧!”
——“我早就聽圈子裏人說,傅太太屢次出軌,招蜂引蝶的,不是啥好東西!”
——“啊!真是心疼商棠溪!”
……
傅司鬱將祝已已抱在懷裏,檢查她有沒有哪裏受傷。
本來他還在和幾個導演商討接下來的拍攝,一聽到他的已已好像在這邊受到了欺負,就趕緊趕來了。
傅司鬱神色非常著急,扔下滿會議室的人,就匆匆趕來了,生怕祝已已受到半點傷害。
哪怕少一根頭發都不行。
祝已已看著他失態的模樣,覺得好笑,安慰他,“我又不是易碎的瓷娃娃。”
傅司鬱看了眼地上不知死活的傅天逸,才更放下心來。
既然有力氣把傅天逸揍成這個樣子,那應該就沒什麼事了。
傅司鬱眸光凜冽,陰鷙至極,烏黑的瞳孔裏是化不開的濃稠,看向傅天逸的眼神逐漸狠厲。
傅天逸想要開口說話,傅司鬱毫不留情地踩了上去,讓他閉嘴。
片場裏看熱鬧的人依舊不少,不停地議論,還有的拿手機拍照。
遲一步趕來的趙黛辛雷厲風行,“今天的事,我不想在網絡上聽到一點風聲!
你們要知道,這件事傳出去,你們得罪的是傅氏、趙氏、容氏、還有商氏,你們應該知道輕重吧!”
趙黛辛十七歲就開始跟隨父親經商,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經曆過,什麼樣的陰謀詭計沒見過。
在遣散眾人前,趙黛辛讓幾位副導演親自檢查每個人手機,確定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照片和視頻。
大家都是怕惹事的,更是怕惹上大腕,傅、商、容、趙四家,哪個單拎出來都不是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因此大家都非常聽話,緘默不言,乖乖的清掉自己剛才犯賤錄下的視頻和拍下的照片。
眾人退散,休息室裏就隻剩下傅司鬱、祝已已、商棠溪和婷姐、趙黛辛和容京州以及底下那攤垃圾。
婷姐是圈子裏的老人,算是有地位的,此刻火冒三丈,對容京州說話也沒多客氣,“容大導演,你這安保措施就做到這個份上,我們家糖糖可真不敢繼續再待了。”
趙黛辛也是護短的,也想要容京州給個說法。
容京州看著婷姐懷裏驚魂未定的商棠溪,一陣不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