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老師很快下達了要求,需要本周內給出演講稿以便老師指導修改,下周三校選拔賽進行。
市演講比賽,場地定在了擁有5000個座位禮堂的一中,這是五年以來一直的傳統。
初賽主題已經公開,時間定在校選拔的一周後;複賽再延一周,題目在入選後公布。
“那要是沒得獎豈不是五一假期都過得不開心?”曲甜葉若有所思。
江致恨不得敲醒她的腦袋:“這可是和高二競爭,我們連本校的選拔能不能通過都難說。”
每個學校隻能最終推選出10名參賽選手,高三生由於備戰高考,參與的同學寥寥無幾,也經常因為準備不足而名落孫山。
去年參加的隊伍由8名高二生、1名高一生、1名高三生組成。
曲甜葉和朋友們分享自己收集到的情報,唏噓道:“竟然有高一生可以在學長學姐裏脫穎而出,我們也要加油!”
“嗯……”聞言江致停下了手裏寫作業的筆,順口接道,“去年是黎深,他校選拔超過學長學姐拿了總分第一。”
暢淵承緊隨其後:“你這種上講台都緊張的笨蛋可得好好練練。”
“當然會好好練!你好煩。”
不過,當務之急是寫好稿子。
江致以為,管從寒在答應參加選拔賽後,會變得有幹勁起來。他觀察了一整天,發現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意慵心懶,看不出鬥誌。
初賽的主題是“心願”,一個可大可小,範圍廣闊的題目。
我的心願是什麼?她的心願又會是什麼?怎樣的選材可以脫穎而出?
要是沒選上參賽資格,指不定要被黎深怎樣嘲笑呢。
江致利用課餘時間,打好了整體結構的草稿,隻待完善內容,看她不緊不慢,不免有些著急。
他照常遞給她第十三張寫著知識點的小紙條——昨天春遊結束,下車時給了她一張生物知識點,被她用那雙哭過的、尾部殘留紅暈的眼瞪了。
“你不寫稿?”江致在雙手同時捏住字條的瞬間發問。
管從寒反應了兩秒,話音疑惑:“已經交給Miss Wu了,難道你還沒寫好嗎?”
江致完全不理解,自己每節課都盯著她看,壓根沒見她動過筆,她怎麼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交上了稿子?
“什麼時候?老師怎麼說?要改動的部分多嗎?”
他一直以為自己在拖著一瘸一拐的管從寒前行,可是她卻把兩人的位置強硬地對掉,自顧自成為了走在前麵的那個人。
他忍不住要打探她的情況。
管從寒把按動筆收回,發出“哢”的一聲響,又把筆隨意丟進包裏:“中午,不需要改。”
從構思到成稿,她隻用了短短一個午休的時間。
江致頭一次這樣懷疑自己,捏著紙條想要撤回手,將紙條都揉得有些皺巴了。
“大小姐,你這麼厲害,是不是壓根不需要這些?”
管從寒把冰涼的筆尖抵在他的指腹,向外挑著讓他放手:“不是班長大人非要多管閑事麼,現在又想半途而廢了?”
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他怕她藏拙,不僅是英語,還有其他的科目。怕自己一腔熱血做的全是無用功,怕成為她眼中滑稽可笑、不值一提的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