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校運會這天,白螢才知道,盛高的運動會是允許校外人士進入的——隻要提前得到本校生發出邀請函。
畢竟,對於參賽選手來說,鼓勵的喝彩聲越多,他們越有動力。
“感覺很有儀式感呢。”
白螢把手裏的邀請函交到校門口檢查人員的手中,燙金封麵的邀請函翻開,被上午的陽光照得發亮,她的名字是管從寒填上去的,字跡筆鋒遒勁。
“但我還是想要你們的校服啦。”說罷,白螢可憐巴巴地望著管從寒,“我不想看起來和你們格格不入。”
十月中旬,秋風陣陣,盛高的學生基本都會在短袖校服外,再加一件外套。
但白天太陽當頭,溫度還有些令人燥熱,管從寒二話不說把外套脫了下來,遞給白螢。
“麼麼寶貝。”
白螢三兩下穿上,心滿意足地想,要是還有個鏡子就好了。
她四處張望,發現來迎接自己的竟然隻有管從寒一個人,忍不住問其他幾個人在做什麼,特別是那個像跟屁蟲一樣的江致。
“我也剛來。”管從寒領著白螢走進操場,指著自己班的“大本營”,“喏,在那裏。班長有點忙,又要參加比賽,又要維持秩序。”
昨天還沒放學,江致就慌慌張張地組織男生下樓,用粉筆劃著圈占地,生怕好位置被別人搶走了。
不過,江致沒有別的班級狠,一劃就劃好大一塊地,是暢淵承搶過粉筆,又把區域向外延伸了三米。
所以高二(1)班得到了一塊滿意的大本營陣地,十幾張桌子堆放在那裏,場麵十分壯觀。
江致忙東忙西,指揮著水放這裏,加油稿放那裏,還反複囑咐要用水壓好。
忙到連管從寒來了都沒發現。
“他怎麼在這?”
陳星群一米九的個子,無論在哪兒都十分顯眼。白螢揮手和他打了個招呼。
“聽說你要來,一早就來這等著了。”管從寒難得揶揄她,“還好書墨不在這兒。”
想起上次在蛋糕店書墨的反常,她還是感覺這兩個人之間有戲。
“打住打住,再說我就去找曲甜葉了!”
“對了,她參加了啦啦隊,穿得很漂亮。”
管從寒知道白螢閑不住,把她帶到了主席台前,指給她看。曲甜葉穿著啦啦隊的短裙隊服,正在和隊友練習著舞蹈動作。
“曲——甜——葉——”
白螢高聲喊著她的名字,曲甜葉一聽就跳得老高,和她揮手。
“哢嚓。”
白螢果然手癢了,舉著相機將這一幕定格。
管從寒不喜歡紮進人堆裏,一直在本班大本營坐著,白螢無聊地問她要不要四處逛逛,被果斷拒絕。
“好吧,那我自己去轉一圈,有事電話聯係哦!”
“嗯。”
隨著比賽進行,大本營的同學來來回回換了好幾波,管從寒無所事事,幫忙寫了好幾篇加油稿。
江致像蜜蜂一樣在她眼前轉來準去的。
但等她寫完又一篇“致800米運動員”,一抬頭突然發現江致不見了。
“他號碼布落在樓上了,我先過去,他下來正好趕上檢錄。”
暢淵承參加的是男子100米,江致的3000米就在他的下一場比。
“嗯。”
江致從樓上取了號碼布下來,大本營隻剩下一個看東西的管從寒,百無聊賴地擺弄著她的相機,時不時向操場按下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