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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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一點才不會疼。”
光線詭異的地下室裏,鹿途迷蒙間聽到磁性暗啞的聲音,如同電流一樣,撩撥著她,讓她情難自已。
泰山壓頂。
男人的黑影籠罩著她,讓她有著本能的懼怕。
她往後躲著,男人寬厚的手掌握住她的腳腕,往自己懷裏拽。
“阿窈,乖一點。”男人如同野狼一樣,咬著她的頸子,細細地摩擦著,“我會好好疼你的。”
鹿途忍不住的想要嗚咽,卻被惡劣男人堵上了。
男人的吻帶著攻略性,恨不得將她一整個都要吞入一樣。
想要讓花兒盛開出最美的姿態。
鹿途感覺自己的身子柔弱無力,想要反抗,卻沒有半分力氣。
她的反抗在男人眼裏不過是貓兒撓癢一般。
男人遏製住她,“乖,別逃,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
鹿途覺得自己都快幹涸了。
他抱著她來到鏡子麵前,“來,睜開眼,看看鏡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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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涼,校園的小路上漆黑一片,一陣風吹過清晰可聞樹葉沙沙聲。
梅園裏的泉水從高處落地的聲音在這漆黑安詳的夜晚越發詭異,震徹四周。
鹿途咽了咽口水,小手緊張地握著自己的衣角,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走。
學校裏的石子路崎嶇不平,白天踩著還覺得挺好玩,到了夜晚反而覺得很嚇人,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踩到什麼。
與漆黑的樹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校園超市裏的燈火通明。
明明隻隔著一條大路而已,涇渭分明得也太明顯了些。
鹿途心裏又是猛得一顫。
要不是打聽到譚華策這個怪人不走正經人該走的路,每到晚上都會從人跡罕至的漆黑小樹林裏走出校門。
她才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走夜路。
窸窸窣窣的一陣腳步聲突然出現在鹿途的前方。
她心中有預感,竟大膽地緊跟了上去。
隨著鹿途越追越緊,她察覺到前麵那人似乎也在刻意加快腳步。
這小樹林裏烏漆嘛黑的,鹿途像是走進迷宮裏迷途的羔羊。
她剛欲喊住前麵快步走的人,一陣寒風吹來,讓她快要呼之欲出的名字卡在了喉嚨裏。
與此同時,她的脖子被一隻大手握住,白嫩纖細的右手腕被人死死的攥住。
下一秒,鹿途像是被抓包的刺客一樣,被強行按到了一棵粗糙的大樹上。
那人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味,似乎恨不得掐死她一樣。
修長的手指像密不透風的網一樣,死死地纏繞著鹿途纖細的脖頸,在這漆黑的夜色裏,白如凝脂的冷白膚色亮白得似利刃,仿佛稍稍再用力一點,便有了性命之憂。
鹿途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慢慢騰空,生理性的淚水染紅了鹿途的眼眶,讓她忍不住嗚咽起來。
男人見她這幅模樣,非但沒有憐惜,反而嗬斥,“不許哭。”
鹿途識趣的憋了回去。
心裏早已經問候過譚華策的祖宗十八代了。
如若不是看在譚華策能夠拯救她過氣網紅現狀的份上,鹿途早就翻臉不認人了。
宇宙級別大直男,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活該寡了大學四年。
譚華策微微側了側身子,借著樹林縫隙裏透過的光,居高臨下地看著鹿途。
就這麼看了一眼,單單就一眼,視線就瞬間挪開了。
興許是看清了來者何人,他便放開了鹿途,極其客氣且疏離地道了歉,欲折身離去。
“譚華策。”
鹿途平息著錯亂的呼吸,堪堪地吐出三個字來。
她本來生得瘦小,嬌嬌嫩嫩的,像個飽含汁水的蜜桃,輕易碰不到,容易碰壞。
剛才被譚華策那麼一折騰,差點沒死在他手裏。
譚華策定在了原地,就這麼盯著鹿途看,墨黑的瞳孔裏似乎掀起來千層波浪。
極致明靜下的外表釀造著一場血雨腥風。
鹿途微微喘著氣,見他也不說話,便自己開口,“你去哪裏?”
她這話問得十分直接且十分不禮貌。
她平日裏也不這樣說話的,每每都會打好幾遍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