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晚自習,寒風刺骨,薑約用溫水洗過手,走出女廁。
林恪就大搖大擺地站在女廁門口,一點也不害臊,穿著黑色的訓練服,在人來人往中極其顯眼。
他的腳尖一沾地麵,就喚醒了肌肉記憶,釘鞋不斷地摩擦著地麵,好似下一秒就如出弓黑鷹一般。
“刺啦刺啦——”釘鞋與地麵接觸發出刺耳的聲響,引得過路人都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
不少人口型都在說“裝什麼逼。”
薑約見林恪沉迷於與地麵探討體育學術問題,懶得搭理他,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往前走,林恪看見出來的薑約,就立馬湊上去,從自己訓練服的衣兜裏拿出草莓味的護手霜。
林恪先遞上一節衛生紙,“來,擦擦。”
薑約接過紙巾擦手,“外麵太冷了,你不用總跟我出來。”
林恪不聽她那一茬兒,抓過她的冰涼雙手,放在自己熱烘烘的手心上,擰開護手霜,給她塗上。
高中談戀愛在眾人眼裏都見怪不怪。
畢竟,樓梯口那一對對隱在黑暗裏難舍難分,親得直拉絲的纏綿小情侶,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林恪和薑約這種拉個小手 就已經不算什麼了。
大巫見小巫罷了。
和樓梯那一對對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薑約還是覺得很羞怯,從林恪手心裏抽出來,自己抹著還沒塗勻的護手霜。
林恪將護手霜再放到自己兜裏。
“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
這話,林恪說得老氣橫秋。
薑約淡淡地勾了下唇,“你倒是挺明白。”
護手霜的膏體綿軟,塗勻開來,極易吸收,滿手都是淡淡的草莓香。
薑約這話說得別有意味,看向林恪的眼神也是意味深長的。
好在林恪學習不行,談起戀愛來門清。
“這是我小姨告訴我的,這護手霜也是我小姨給挑著買的。”
他著急解釋,跟倒豆子似的,全盤托出。
林恪拚命地自證清白,他可沒和別的小女生聊騷。
薑約笑意更盛,“問你了嗎?你心虛什麼?”
林恪覺得薑約笑意盈盈得還不如對他冷眼相待呢。
他心裏發慌,“體育隊裏沒幾個女生,我都不沾她們的。”
林恪這話說得不假。
百十來個體育生,女生還不到十個。
薑約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神秘的點頭,“你這樣子,真像一個成語。”
林恪不解。
“狗、急、跳、牆。”
“……”
林恪能不慌嗎。
自從他練了體育,測了一回成績,他的名字出現在成績單榜首開始,不少女生都在打聽他,暗戳戳地勾搭他。
薑約看似漠不關心,實在心裏早就不高興了。
薑約不明著說,裝作不知道外邊的鶯鶯燕燕招惹林恪。
林恪也不敢直接提這事。
冬日嚴寒,呼吸出來陣陣霧氣。
人人都道一句,“凍死了。”
林恪欲牽上薑約的手,薑約一躲,笑得明媚如驕陽。
眾目睽睽之下,這算什麼。
她從來不幹不清不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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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約不樂意林恪跟著她一起上廁所,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她上廁所一般都是有規律的,林恪黏她一兩天,便摸出了規律。
上午第一節課課後,林恪抵不住困意,癱在桌子上。
薑約坐在他裏麵,但凡想要出去,就得經過他。
他也放心趴在桌子上睡,不用擔心薑約會偷溜走。
林恪跟著她,有的時候真得非常影響她發揮。
她也渴望過上通暢的好日子。
確認林恪一沾桌子就睡熟了,薑約輕手輕腳的彎下腰,紮到桌子底下。
她先伸出小手掌摸了摸林恪的鞋子,確認他睡死了,才慢慢解開他的鞋帶,生怕一個用大勁,把他搞醒了。
到時候就芭比Q了。
薑約不懂男生的鞋子 她隻知道林恪的鞋子不止是名牌而已。
絕大部分都是這家和那家的聯名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