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16:凍死他 也不能凍死他的祖宗(3 / 3)

外行人看出來,內行人卻是非常懂。

導致薑約都覺得這貴鞋的鞋帶子都跟包了層金邊似的,金貴得很。

她輕輕扯出林恪的鞋帶,將鞋帶綁到課桌的桌腿上,並且巧妙的係了個死結。

林恪是個沒耐心的,到時候肯定解不開。

她和林恪坐在後排,身後便是兩張空桌子。

她輕手輕腳地挪動那兩張空桌子,讓出空來,越過林恪,走了出來。

教室裏開著暖氣,穿冬季校服容易悶汗,過於溫暖,反而會成為睡蟲的溫床,薑約從不在教室裏穿冬季校服。

薑約著急忙慌的出來,忘了穿冬季校服,隻是穿著單薄的深色衛衣,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渾身都下意識的哆嗦。

第一節課下課,上廁所的人比上課時出來上廁所的人還少。

薑約不用等著,出來的也快。

她真快凍死了,牙齒不停的打顫。

剛踏出女廁門口,林恪一手拿著薑約的冬季校服,一手悠閑地插兜,腳上是一雙賊拉貴的拖鞋,“咋不凍死你。”

嘴上叫囂著,動作就是心疼得很。

給她披上冬季校服。

外邊有多冷,薑約很清楚。

“你怎麼穿拖鞋啊?”

這話下意識脫口而出,說出口後,薑約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體育生的習慣,教室裏會放一雙拖鞋。

平時訓練穿釘鞋,腳部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在教室裏便會換下來,穿著輕鬆居家的拖鞋,放鬆腳部,以備接下來更好的訓練,養精蓄銳。

這麼一雙普通的拖鞋,價位都要趕上薑約平時最貴的鞋了。

林恪搞不懂薑約係的鞋帶,耐心逐漸被磨光,臉黑成大煤球,幹脆拿出來拖鞋直接換上,抄著冬季校服,趿拉著拖鞋就來找薑約。

他報複性地勒了勒薑約身上的冬季校服,冷笑,“得虧有雙拖鞋,要不然老子光著腳來找你。”

凍死他,也不能凍死他的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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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教室裏總是充滿著柚子的清香,林恪上數學課聽不懂,就在座位底下偷偷剝柚子。

這陣子都在流行給女朋友剝柚子,這事怎麼能少了林恪呢。

林恪在桌子裏下剝得嘎嘎帶勁,數學老師在講台上講得熱火朝天。

柚子剝的差不多了,一道圓錐曲線題還沒講完呢。

林恪將柚子掰下來一大半留著給薑約吃,剩下的以他為中心向四周發散傳遞。

林恪就覺得這樣偷雞摸狗似的上課吃東西刺激,他沒忍住,吃了一大口。

發出輕微的聲響。

薑約瞪他,“吃得時候小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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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放假那天,林恪人五人六在學校裏地騎著電瓶車,車前麵放的是薑約的書箱子,車後座坐著的是薑約。

大家都心照不宣。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麼。

林恪進體育隊將近三個月了,多少衝他孔雀開屏的小女生,他都視而不見,裝著眼瞎。

異性相吸,縱使他是林恪,這句話也適用。

林恪能做到萬花叢中不沾片葉,要麼心裏有人,要不就是那啥。

林恪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是前者。

林恪跟個沒出息的小媳婦兒似的,腳嘚瑟的翹在薑約的書箱子上,還不忘跟一起訓練的好哥們兒打招呼,嬉笑的嘴臉充滿著明晃晃的顯擺。

臭顯擺、愛犯賤永遠是林恪獨一無二的底色。

幾個好哥們兒都曲意奉承著,其實心裏早問候過他的列祖列宗了。

大家雖然對體育生著迷,但僅限於飽飽眼福,還真不敢想口福。

因為到了口的可就不一定是口福了。

但凡懂點行情的,誰不知道一個體育生八百個前任,一萬個心眼子,說不盡的花言巧語。

但是真碰上好的,還真挺享福。

不少女生都向薑約投來豔慕的眼神。

長得好就算了,關鍵是看男人的眼光還那麼毒。

一看一個準。

薑約不喜歡自己處於被觀看的中心焦點。

她又不是雜戲團裏的猴子,有什麼好看的。

她拽著林恪的衣角,低語帶著警告,“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