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高冷決絕的姿態期待著薑約的挽留。

薑約不怎麼會哄林恪,語氣很淡,“哦。”

這個階段,她也不敢多言,免得惹一身臊。

反正她承認了錯誤,雖然沒什麼誠意。

並且還低三下四的去哄了他,雖然沒什麼技術含量。

但好歹有那份心意在啊。

這林恪生了一周的氣了,她已經一周沒吃到肉鬆蛋黃的紫菜包飯了。

林恪沒想到薑約會那麼冷淡。

哦,哦是什麼意思。

是不想繼續哄他了嗎?

他這成天累死累活的訓練,結果,媳婦兒跟著別人去看愛情電影,他還不能生點小氣,耍個小性子?

林恪假裝進了門,在聽到薑約騎著電瓶車往前走的聲音時,他就立馬又走出家門。

薑約走得瀟灑,林恪站在原地,一肚子苦水。

娘的。

都不帶親親抱抱地哄哄。

隻會說,自己也是被騙了去的。

那腿下就是腳,發現自己被騙了,難道不知道逃跑麼!!!

就算自己一個人不好意思,怎麼不知道給他打電話!!!

他是擺設麼?!!

更讓他綠油油的是,薑約竟然一直留著那個狗男人給她傳的小紙條和一封封手寫信。

林恪越想越氣。

他算是發現了,他上輩子是造了大孽,這輩子才會對薑約一往情深,死心塌地當她的舔狗。

那眼鏡男有什麼好牛逼的,不就是會寫兩句情詩麼。

連張啟東那麼強勁的對手遇上他林恪都知道知難而退。

一個長相感人的眼鏡男竟還妄想上位。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林恪現在被綠油油蒙住了理智,主觀上非常討厭知三當三那個眼鏡男,恨不得一拳揍飛他。

他和薑約這事兒,沒完。

他要薑約哄他!

薑約餓著肚子打開家門,薑爸上夜班,薑媽去了鄉下姥娘家,隻留下她一人獨守空房。

薑約不會做飯,隻會煮方便麵和炒豆芽。

她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包切片麵包和一瓶芒果味的酸奶。

這酸奶還是林恪一周前心情好的時候,她趁機坑的。

薑約擰開蓋,美美地喝了一口。

燕麥和芒果果肉藏在濃稠的酸奶裏麵,搭配著鬆軟的麵包片簡直就是一整個大美味。

薑約墊了墊肚子後,輕歎一口氣。

這一周以來,林恪像個逆子一樣,一直揪著她的小辮子不放,總是跟她抬杠。

不知為什麼 薑約每每看見林恪跟她生氣的那張臉,竟然還會有一絲的慌張。

那天她正和眼鏡男在影院告別,她手裏拿著冰淇淋,笑著揮手,當場被林恪抓包。

林恪那一張臉綠的發光。

她不僅背著林恪生理期偷偷吃冰淇淋,和異性看電影,還哄騙林恪。

林恪被她耍得團團轉。

那一刻,林恪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層明雪,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略過她。

薑約當時心下一慌,拽住林恪,“聽我解釋。”

此話一出,薑約便是自己承認了一切。

林恪拿出平時放浪的架子,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話也是如同冰冷的利刃一樣,“別,你可別,我受不起,老子他媽就不該一次又一次地信你的鬼話。”

哄騙林恪,薑約是慣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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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約隻是將眼鏡男平時傳得紙條和手寫信混在所有好朋友紙條裏麵了,並不是單獨收藏了起來。

她收藏的不是誰誰的手寫信,而是屬於她自己的青春記憶。

準確來說,她也是被眼鏡男誆騙過去的,進了電影院才發現自己被騙了。

她對眼鏡男的心思猜了八九分,看電影的過程一直在想結束後該怎麼拒絕眼鏡男。

腹稿一遍又一遍地打。

在電影院門口,她拿出自己高二作文拿獎的水平拒絕眼鏡男。

好不容易打消了眼鏡男的心思,正美滋滋地揮手再見呢。

一轉身,正好撞上怒氣快要噴薄而出的林恪。

那一瞬間,薑約徹底傻了。

有一種偷人被老公當場抓包的慌亂。

林恪和薑約在一起總是會計較一些儀式感,林恪越是計較,她越是壞心眼的不給他。

手寫信便是林恪一直求著的儀式感。

雖說這次是個誤會,是個大烏龍,但林恪幼小的心靈多多少少受到了傷害。

那她就寵一次林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