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一結束,高中的最後一個寒假就要來了。
情緒上來了,薑約總是容易傷春悲秋。
去年的歡樂無憂曆曆在目,今天卻已然是物是人非。
心境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就不同。
林恪隔三差五的會給薑約捎小吃街的飯團,必租的新品蛋糕,還有水果撈。
一方小室,心如止水般的平靜。
以往薑約內心也會有陣陣哀痛,有厭學的情緒,隻是那種感覺不是那麼濃烈。
她可以用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壓下那消息的情緒。
她曾經在日記本裏寫下無數勸解告慰自己話。
追風趕月莫停留,平蕪盡處是春山。
這句話,她一直記在日記本的扉頁裏。
薑約一直用這話麻痹自己,心想著隻要她跑得快,消極情緒就追不上她。
的確,消極情緒沒追上她,卻暗暗地在她的心頭上深深紮了根。
情緒沒有得到根本解決的時候,便會一直積攢,逐漸演化成一頭魔獸。
當消息情緒掙脫束縛之時,便是整個崩潰之日。
柯柳方忙前忙後地伺候正在孕期的孟京。
林恪累死累活地哄薑約開心。
他向來沒皮沒臉,湊在薑約跟前,可勁兒的嬉皮笑臉,“今天訓練場上有偷懶玩氣球的,給氣球放氣,尖叫雞那臉瞬間就拉了下來,跟別人欠他二五八萬似的。”
尖叫雞是他們給體育老師起的外號。
隻因體育老師指著鼻子罵他們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又尖又細。
“你猜我說什麼?”
林恪故意搞神秘,拽薑約衣袖,鼻尖都快貼上薑約了。
薑約受不了熱氣的撩灼,推搡著往上貼的林恪,“你你你,先給我起開!”
林恪不聽,像個小孩一樣難纏,非得纏著薑約。
“哎呀,你起來我就猜。”
薑約無可奈何,隻好用著商量的語氣。
林恪這才稍稍往後退了一步,但也並未拉開多大的距離,他的手仍舊抓著薑約的手腕。
薑約無奈一笑。
林恪的腦回路總是異於常人。
她怎麼猜啊。
“別賣關子啦,你直接告訴我唄。”
林恪彈了下薑約的腦門兒,“你腦子半個多月沒轉啦。”
“……”
薑約瞪了他一眼。
“算了,不逗你了,我說,這個時候怎麼能放棄呢!”
“……”
“…………”
“………………”
薑約愣是沒聽懂。
算了,敷衍敷衍他,樂嗬樂嗬吧。
反正這段時間林恪為了哄她開心,使出渾身解數了。
一開始還真是能講出幾個好玩的笑話,到後來直接尬講冷笑話。
薑約笑著打趣他,“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林恪以為自己的笑話逗樂了她,又立即湊了上去,期待著薑約誇他。
“江、郎、才、盡。”
薑約一字一句地說著,笑眯眯的看著林恪的反應。
林恪已然習慣薑約在他麵前賣弄她自己的文學素養。
他這回義正嚴詞的指正,“這回你可說錯了,應該是林郎才盡。”
薑約:“……”
這話沒錯,但也不是
林恪真真覺得,薑約這小半個月不去學校,在家都呆傻了。
賣弄結果成了丟攆。
還不如他呢。
而後,林恪又酸溜溜的說,“江郎是啊?不會是你最近在網上新認識的小哥哥吧?”
薑約:“……”
跟大文盲真沒啥好說的。
林恪見薑約那眼神跟看傻子一樣,他開始扒拉薑約。
“你看著我,你外邊是不是有人了?”
薑約:“……”
滾啊,她真不想和智障說話。
真得會拉低她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