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沈蔓急忙辯解,她隻是怕麻煩而已。
可傅斯年根本不給她機會,他執拗的望著她:“蔓蔓,就當是為了彌補我今天的莽撞,去我那兒,讓我彌補你!”
他的眼底隱約閃爍著期待和懇求。
沈蔓心頭莫名的一軟,最終點頭答應下來。
“我這樣貿貿然去您那兒,恐怕會給您添麻煩吧?”沈蔓猶豫的說。
傅斯年微微一笑:“不會,反正你是我太太,遲早都要入住進去的。”
這話說的理所當然,好像早已認定沈蔓是他的妻子。
沈蔓抿唇,沒有說話。
傅斯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安撫道:\"走吧,時間不早了。\"
兩人驅車離去。
莫約30分鍾的路程後,傅斯年的車子停靠在市區西郊一處高檔小區內。
傅家的司機恭敬的送傅斯年和沈蔓近電梯後,便識趣的離開了。
傅斯年按了樓層號碼,在原地等待電梯門打開。
沈蔓看著他,欲言又止。
叮咚——
電梯門被打開,傅斯年推動輪椅朝裏麵走,沈蔓亦步亦趨。
傅斯年按下密碼鎖,轉身衝沈蔓道:“房子有些小,你別嫌棄!”
沈蔓連忙搖頭,她目測了一下,這是一個起碼有三百平的大平層,怎麼可能會小?
傅斯年看她驚詫的模樣,淡淡一笑,示意她跟自己進屋。
“你隨便坐,我去給你倒茶。”
“別,我自己來….”
“不礙事的,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的。”
沈蔓拗不過,便任由他自己去了廚房。
傅斯年的家裝修簡單素淨,黑白灰格調,冷硬又不失質感。
沈蔓看了看廚房裏忙碌的傅斯年,又環顧四周,最後目光定格在客廳展覽架上的一張照片上。
她邁開腿走過去,拿起照片端詳。
照片上,男人站在賽道上,意氣風發,好不瀟灑!
“蔓蔓。”
傅斯年端著泡好的花茶出來,放在桌上,喚了她一聲。
沈蔓這才恍惚回過神,匆忙將相框塞回到展示櫃裏,轉身對上傅斯年的視線:\"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東西......\"
“沒關係,你隨意就好。”傅斯年淡淡一笑,
他拉開餐凳,示意沈蔓坐下。
沈蔓尷尬的點點頭,走過去坐下,靜默著沒有說話。
良久,還是傅斯年率先開口:“那是我20歲時候的樣子,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喜歡一切刺激的東西,學人家去賽車,然後出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完他目光平靜地看了看自己的雙腿,繼而轉移目光,看向沈蔓,淡淡笑著,“怎麼這幅表情?難道是我賣慘成功了?”
\"沒......沒有......\"
沈蔓趕緊擺手,她隻是覺得有些惋惜….
傅斯年見狀,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氣氛瞬間變得和諧,他主動開始與她閑聊起來。
沈蔓不再拘謹,慢慢的放鬆下來。
不知不覺的,兩人已經熟稔了許多,說話間更加沒有了之前的生疏,甚至有種相談甚歡的錯覺。
沈蔓心中微動,不自覺的抬眸去看他。
她看到的是傅斯年側顏,刀削斧鑿般的棱角分明的俊顏,劍眉英挺,鼻梁挺拔,薄薄的嘴唇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隨意,但舉手投足間依舊透露出渾然天成的矜貴優雅,令人不敢冒犯,隻能仰望。
沈蔓很快回神,垂首喝了一杯茶水,潤潤嗓子。
她剛放下茶盞,傅斯年忽然開口:\"蔓蔓。\"
“嗯?”沈蔓抬頭,慣性的挑了挑眉!
傅斯年微微勾唇,“時間已經不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有什麼缺的,明天一早我讓人送過來,你不用擔心。”
沈蔓點頭,她確實有些困倦了。
她禮貌道謝:\"謝謝......\"
傅斯年微笑頷首,推著輪椅,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臨關門的刹那,他回頭,眸中含笑:\"晚安,早點睡!\"
說完,傅斯年輕輕關上了門。
沈蔓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微微皺眉。
晚間,夜涼如水。
窗外狂風大作,碩大的雨滴敲打著玻璃,在寂靜無聲的屋子裏,顯得格外清脆而又刺耳,
沈鈺口中的厲時琛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明明身處黑暗中,可他腦海裏卻浮現出沈曼那張嬌俏明豔的臉。
他的腦袋像被塞了棉花,整個人都悶痛起來。
厲時琛煩躁的踢掉身上的薄被,拿起枕邊的煙盒抽出一支香煙點燃,狠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瞬間占據了他的大腦。
濃烈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他卻恍若未覺。
一連抽了三四支煙後,厲時琛才稍稍平靜下來。
他躺靠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