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寅從鼻腔裏悶哼一聲，對於何萍的發問視若無睹，賭氣一般，把臉別到旁邊。
何萍衝銷售小姐姐攤了攤手，哄孩子一樣湊到薑寅麵前。
“家裏那麼多領帶，你都帶不過來。”
帶不過來你就不買嗎？
薑寅白了她一眼，立馬又把臉轉到旁邊，完全不想跟她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何萍立馬又湊了過去，揚起小臉，癟著嘴自顧自嘀咕起來：“袖扣可比領帶貴多了，我本來想給某些人買個袖扣，既然某些人不想要，那我們就回去吧。”
薑寅壓著下巴，半眯著眼盯著何萍。
他盡力在壓製想要上揚的嘴角，表情處在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之間，令人忍俊不禁。
“差不多得了，去不去挑袖扣？不去咱就回家。”
銷售小姐姐一直在關注著他們兩個，兩人這副打情罵俏的模樣，讓她心生羨慕。
“店裏新到了幾款袖扣，要不兩位這邊瞧瞧？”
台階已經到了，下不下你自己看著辦吧。
長得冷酷臉，怎麼還耍起了小孩子脾氣，銷售小姐姐忍不住又多瞄了薑寅幾眼。
薑寅身體的反應，已經快過了他的嘴。
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他已經走到了櫃台前，低頭盯著托盤裏的幾款袖扣。
何萍食指在鼻尖輕掃了幾下，心說這是個什麼玩意，不買東西就生氣。
真是個小心眼！
挑完袖扣，薑寅仍舊板著臉，眼睛裏卻難掩笑意。
從男裝店出來，又去了化妝品櫃台，作為一個時尚博主的何萍，各類大牌化妝品的最新款，買了個遍。
買完東西，兩人又去吃了個飯，最後才心滿意足準備回家。
停車場裏，何萍剛把買的東西放進後備箱，轉身一抬眼，看到薑寅的鼻血，已經快要流到上唇了。
她瞪大眼睛，指著薑寅說：“你流鼻血了！”
說著，她低頭從包裏掏出紙巾遞了過去。
薑寅皺著眉頭接過紙巾，在鼻子下輕輕擦拭，垂眸望著紙巾上殷紅的血跡，莫名覺得煩躁。
最近怎麼特麼的老流鼻血！
何萍把剩下的紙巾遞給他，“我開吧。”
“好！”薑寅把紙巾折疊起來，抵在鼻尖，抬手把車鑰匙扔了過去。
今天跟著何萍逛了這麼久，似乎耗盡了薑寅的所有精力，他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渙散，不知在想些什麼。
何萍開著車，餘光一瞥，發現他手裏攥著的紙巾，冷不丁動了惻隱之心。
“最近天氣幹燥，再忙你也要多喝些水，回頭我讓方姨給你煲點祛火的湯。”
薑寅撩眼看了過去，而後敷衍地‘嗯’了一聲。
望著何萍側臉，一股躁動之力在體內蔓延開來......
回憶起來，最近他好像不光是流鼻血，身體某些感官總是莫名亢奮。
尤其是跟何萍獨處時，那種亢奮勁兒，難以自抑。
真是見了鬼了！
擔心被何萍發現他表情不自然，薑寅迅速從她臉上移開視線，佯裝淡定地看向車窗外。
——
嚴寒的冬日裏，室外寒氣逼人。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在健身器械上，看上去溫暖又柔和。
何萍一身輕薄的健身裝，在健身房裏揮汗如雨。
縱情揮灑間，手機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她放下手中的啞鈴，邊做著深呼吸，邊撈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