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無意識在波濤洶湧的瀾江上漂流了幾天後,在一處水流稍緩的淺灘邊少年終於被在附近打魚的羅姓漁夫救起。由於傷勢過重少年整整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夜後在緩緩蘇醒,在解釋了一番自己的遭遇後,當然,是在加以一番改動之後的經曆,也是讓生性善良老漁夫深感同情,並言辭要求少年在這裏多住些日子,而他則外出去數十裏外的鄉鎮上為少年購買藥材,好讓其能夠早日康複,而少年無奈的發現自己身體糟糕程度還遠在其預料之上後,也是唯有厚顏的住在此處。
就這樣過了幾天,在大量草藥的調養之下少年的臉色終於有所好轉,好在此處便是處於大山深處,草藥並不稀缺,價格也並不像外界那樣高地離譜,而且安居森林中,為了方便起見,老者也是在年輕時期學過幾手醫術,不然少年還真是過意不去,不過盡管如此,大量地藥材對於打魚為生的羅姓老者再說仍舊是一筆不小的負擔。雖然還無法下地行走,但一般的飲食生活還是能夠自理了,也是讓他不用時刻處於幾天前的尷尬中了,。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將思緒飄揚的少年拉回了現實,一個模樣秀麗的十六七歲少女端著一碗剛熬好的中藥輕輕推開木門走了進來,`滄大哥,你醒了`少女有一個很可親的名字,羅若依,正是老船夫相依為命的孫女,這幾天來,一直是這個可人的少女細心地照料著少年。
`嗯,依依真辛苦你了,快坐,`說著少年就要起身,這樣讓人照顧的感覺他已經好久都沒有感受到了,這讓他既是溫暖又是忐忑,
見他因碰到了傷口而皺眉,少女趕緊放下藥碗彎腰扶住了少年,拗她不過的的少年也隻得再次躺下,端過湯藥一遍遍的用勺子攪動並吹將其吹溫,少女的細心讓本不善言辭的少年陷入了沉默中,在這裏的幾天裏,少年感受到了一種難言的溫馨,這是隻有在夢裏,在那個牙牙學語的時期同那個宛如朦朧的慈祥麵孔哪裏才能享受到,此刻失神間,他似乎再次想起了那些掩埋在心靈深處的記憶,那間同這裏一樣簡陋的破廟,那個讓他悲痛欲絕的漆黑夜晚,孤獨孑然的身影流浪在大街小巷,同乞兒浪人露宿街頭,與惡犬野貓爭食,行雞鳴狗盜之事,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在少年的記憶裏顯得更為模糊,或許是他本能的選擇忘記,
`來,滄大哥,喝藥了。`少女的聲音同輕鈴般悅耳,`想什麼呢?那麼入神`見少年神情凝固少女不禁有此一問,少年一愣笑而不語,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哦,讓我猜猜,一定是想女朋友了是不是啊?`少女的心思顯得純真而善良,她發現這個有些神秘的大哥哥好像有什麼心事,便時常和他說話取樂,讓他暫時忘卻那些煩惱,但那俏皮嬉笑的模樣的落在少年眼中,卻是不知少女真是善解人意還是天性使然了。
`難道是想親人了?`少女見大哥哥一直不說話,便天真的一一將可能的人列出。`別猜了,都不是`少年剛想拍拍少女的頭,但又覺得似乎不太合適,手到空中又落了下來,少女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少年這個動作。
`那想什麼?`少女顯然還不放棄,依舊興趣不減追問道,`在想如今欠你們家這麼多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換的清啊?`端過少女手中藥碗,少年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個答案不禁讓少女一呆,隨即搶過少年趁其不備端走的藥碗,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了一句,`誰要你還啊`,然後臉上罕見的多了一縷紅霞。
身為修煉者的少年自然將話聽得一字不差,臉上不由顯得有些古怪,在看少女臉上的紅暈,心中更是六神無主了。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中,往日裏大放開朗的少女也變得羞赧起來,低著頭擺弄著手指,卻不知秋意悄然,藥已泛涼。在慌忙為少年喂完了藥後,少女像逃走般的跑開了,隻讓留在房間的少年苦笑不已。
少年原本就初顯英武之氣,菱角分明的臉上又帶著獨特的堅毅之色,又因修煉了真氣的緣故,一股別樣的空靈氣質尤為凸顯,身在山林,隱世的生活使得少女極為單純和率真,完全不拘於世俗女子的俗套禮節,而少年就像的一團明火,散發著讓人著迷的光與熱,身為飛蛾的少女深深地被其所吸引,無法逃避飛蛾撲火的厄運,一顆芳心早已心有所屬。或許這隻是少女情竇初開的懵懂,又或者是單純的仰慕和好感而已,但確實,少女夢幻般的童話裏已然有了她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