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徐陽(1 / 2)

塵封的往事漸漸流回了記憶深處,少年略顯青澀麵龐也隱隱同滄河相重疊,轉過一條條曲折的幽暗通道,眼前豁然開朗。

一條筆直的通道出現在眼前,橘黃色的煤油燈每隔數丈便側立一盞,明顯寬了數尺的通道在密集的光暈下清晰可見,充滿古色的粗糙條紋爬滿了整個壁麵,雜色斑駁的地麵在朦朧的燈光下映射出幾分絢麗的光彩,走過數百米火光豔耀的寬道,一道石門映入眼簾。石門半敞,隱現出陰暗中的門栓,光滑無塵,顯然時常開啟。走的近處,可見門後燈火闌珊,一間古樸莊嚴的大廳迎麵而來,大廳高約十米,總麵積400平方左右,昏暗而不顯沉悶,整體上以複古元素為主,幽光璀璨的吊燈,以網格狀花紋為主色的牆磚,灰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麵,數根作為支撐的黑色石柱立在何處,一排高出一尺左右的石階凸起在大廳裏側。便再沒有多餘的東西了,如此的格調,不光映襯出些許空洞和異常,還渲染出一種陰森的氛圍。

步入大廳,滄河隨之掃視大廳各個角落,眉梢微蹙,作為一個優秀的特工,進入任何一個陌生區域,首先應該考慮的不是計劃的成功與否,而是謀劃好逃生的路線,這個大廳中出了滄河身後相同的幾個入出口外,竟連一個通道或通風口都沒有,這很是出乎他的意料,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滄河有種不好的預感,出現這種情況隻會有兩種可能,其一是通道過於隱蔽,盡管是他也難以一時察覺,其二則是組織必有重大的變故滋生,以至於將召集地選在了此處隱秘機要之地。聯想起青年的遲疑,滄河心中的疑慮漸深。

環顧了一眼四周,滄河向著大廳中間散布的幾個人影走了過去。七八個同滄河相同打扮的人影東倒西歪地或躺或椅,或以難以形容的姿勢把自己撂在一邊,彼此之間沒有絲毫交流,就如同路人般,不,是比路人還要冷漠,死寂的氣氛形成了一種令人心悸的恐怖氣場,但這似乎對滄河沒有絲毫影響,輕輕地從幾人身邊走過,然後獨自一人靠在一側的牆邊,閉目養神起來。

數道目光在其身上一掃而過,察覺到起身上阻隔的真氣屏障後很快便又知趣的收了了回去,大廳中再次陷入了死寂,像是一場無聲戲劇在演藝。冷場在持續,半小時瞬間即過,再此期間又有數人前來,衣著皆無異樣,黑衣襲身,麵目或掩或露者皆有。各自找了一處空曠之地棲身,也無言語,就此緘默。

再過半小時,來人漸稀,隻有二三人矣,大廳中央處的燈光漸暗,視線逐漸有些模糊了,又過了片刻,隻見一全身裹在黑衣中的纖細身影出現在了一處入口,同時緊閉雙眼的滄河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隨之側目一掃而去,似有所感一般,纖細身影也是在此刻挑眉一望,頓時四目相對,纖細身影暴露在外的一雙杏眼精光一閃,似若水泛濫的光澤般柔潤。

滄河才將目光一收而回,雙眼微闔,麵露若有所思之色,隻是不知在想些什麼。纖細身影隨即一眼掃過噤若寒蟬的大廳,無視幾道打量而來的目光,尋了一處不顯眼的位置就地打坐起來。

就在這時,一扇門口出現了一個打扮怪異的青年,說其怪異隻是青年的衣著同大廳中的眾人完全迥異,白衣襲身,黑靴輕盈,步履悠然。隻見其麵冠如玉,眉似寒星,唇若懸河,好一副英俊樣貌,一絲笑意微微勾起,卻並無猩猩作態之意,一股渾若天成之感油然而生,讓人不覺心生親切,盡顯君子之風。

步入大廳,青年隨即便將目光落在了角落處的一道倚靠的身影之上,而後者此刻正目不斜視的注視著他,一雙深邃地眼眸顯露出一種異樣的平靜,平靜的可怕。隻有青年才能理解這目光中的深意,

青年臉上的笑意更甚,似乎能夠將清風所融化,舉步輕移,向著滄河的方向緩緩走去。

在步入後者五丈之內,一股衝天而起的強大氣勢從滄河瘦削的身體中爆發而出,肉眼可見的道道氣浪在周圍快速形成了一片真氣漩渦,呼嘯地空氣嘶鳴聲不絕於耳。

一直悄悄注視著二人的大廳眾人也是尤有驚異聲發出,似乎有些難以置信,而方才進入的纖細身影也是輕督了一眼動靜頗大的二人後便收過目光,便不再注意這邊的情況。

看似威力不弱的真氣亂流,在白衣青年踏入其中之際,竟無法給其造成絲毫傷害,似乎隻是虛有其表,而無甚破壞力,但仔細運用真氣探查才能明白,在白衣青年四周有著無數道聚集的逆向真氣磁場,不斷地彈開衝擊而來的真氣亂流。白衣飄飄,衣衫在真氣的快速流向中無風而動,白衣青年一如既往的從容鎮定,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