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似乎這丫頭長得還不錯啊,本錢也起的利索啊,可這一念頭一起便立即被他給壓下,回想起如同母老虎般地暴
戾性情,長河頓時打了個冷戰,方才的旖旎之感也是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天色很快便暗了下來,長河從修煉中醒了過來,走出屋子,月光並不明顯,隻投下一圈淡淡地光暈點點,厚厚
的雲層攪動占據了大半的天空,深邃而悠遠。忽然聽到廚房的響動,長河便走了進去,不料做飯的人竟然不是隔壁的
大嬸,而是多年未曾下廚的阿公,村子雖然不同於一般勢力上下層之分,但作為年邁的大長老村中仍是安排有人專程
負責其飲食起居的,數年來家中的大小事務一直是又隔壁的春英大嬸負責的,而長河一直忙於修煉,隻是偶爾才幫忙
打下手拾弄飯菜的,此刻進入廚房見到正在操刀而立的阿公故而才會感到意外的。
見到進入的長河阿公撥弄了一下額頭上滑落的汗滴,衝其笑道“來,阿公多年沒有操持此物有些生疏了,你來
幫阿公大大下手”,長河不待其吩咐便是已經端起了灶台上盛放菜葉,投入到了下一步的工序之中。
盡管二人忙的焦頭爛額,但簡單的幾個菜還是讓他們祖孫兩個忙個接近一個時辰,天色更為的昏暗了,阿公點
起了昏黃的獸油蠔燈,閃爍的光影照的二人的影子顫動不已,多年相處讓他很是了解阿公,長河並沒有說話,因為他
知道阿公如此一反常態的行為必然有所緣由,目光落在搖曳飄忽的燈焰上,長河等待著阿公的話。
步入裏屋裏拿出了一罐布條封的極為嚴實的陶瓷罐子,長河知道這是阿公珍藏多年老酒,平時寶貝的很,輕易
不拿出來示人,即便是幾個村裏和阿公極為要好的老者討要,阿公也是出奇吝嗇的隻是勻分與了少許,而今日卻是拿
出來一整壇,在並在長河異樣的目光中取了泡藥酒的壇罩子充作酒碗,毫不客氣的便在其身前的壇罩子中滿滿的倒了
一大碗,長河心虛的掃了一眼罩子口,好家夥,怕是有一斤了吧,長河有些猜不透阿公的心思了,阿公平時並不好酒
,至少在他的記憶了從未在夜裏飲過酒,而且在有意的熏陶和阿公要求之下,他也並不會喝酒,也不喜歡喝。
給自己也盛滿了之後,阿公這才坐了下來,“來,幹”剛一坐下,阿公立刻說道,同時毫不猶豫的將眼前的一
大碗一飲而盡,絲絲的酒絲順著花白的胡子滴落在桌幾之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長河立刻愣住了,但很快便回過神
來,送到嘴邊的大碗,稍微的一猶豫,便在皺眉的一瞬間沒入了咽喉之中,剛一入口長河便後悔了,可是此刻卻是沒
有吐出的道理,心中一挺,長河便將著一股子的火辣之物盡數咽了下去,很快一道火燒火燎之感在腹中蔓延而起,長
河漲紅了臉努力的不讓自己的窘態表現出來。
一直觀察著長河模樣的阿公此刻終於笑了出來,但滄河卻是沒笑,因為後者笑過之後再次給他倒滿了一碗,連
喘幾口粗氣,夾了幾筷子的小菜吞入腹中,才感覺好受了幾分,再次端坐下來,這次倒是沒有逞強地再喝了。
回複平靜後的阿公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潤,臉上的神情也是多出了幾分沒落,在昏暗的燈下竟是有了幾分遲暮之
相,這倒是讓長河有些慌亂,平日裏那個一臉平靜淡然的老人似乎不見了,那個一直以來無形之中已是被他當做依靠
的山峰似乎瞬間崩塌了,他突然有些氣喘,有些莫名失落和難受。
“阿河,”
“恩。”,麵色泛紅的長河感動思緒漸漸有些模糊,輕聲的應道
“你不是想知道你的父母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們又在哪裏嗎?”
長河突然間來了精神,睜大了眼睛投向了老者。
老者的雙眼微閉像是陷入了某段往事之中,“小時候你時常問我你的父母在哪,我一直都沒能給你答案。漸漸
你長大了,我知道這些年你雖然沒有再問過我,但心裏必然還是想要得到他們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