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水域足足有數公裏,是由無數鐵絲網隔絕而出的一片緩衝地帶,水流遲緩,由於隔絕外河的原因故而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即便是有意外發生,在河中此刻維護次序監督者必然將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是以村中才將此處作為比賽場地,比賽進行之前,已經在這片水域投放了大量的餌料,此刻水浪蕩起的漣漪間隱隱可以看到許多爭搶食物的魚類翻滾。
一直衝出岸邊三百米左右,長河這才停了下來,這個距離正好合適,不會因為距離靠的岸口太近,而讓魚類的本能心生警覺,也不會因為距離靠近河口而出現莫名的危險,獵尾並不是讓眾人垂吊或者是下河捕捉,但若是有人有此愛好,大賽的規則也不會禁止,獵尾的器具是一種名為探兜的物件,墜落呈網狀的皮筋交織而成可收縮或膨脹,網口是一圈絲滑質感卻極具彈性的鐵圈,長河試用了一下,似乎比之以前的皮筋縫製的器具更為的好用,唯一的一點卻是需要在靈氣的灌注之下才可以靈活的掌控。
簡單的操作之後長河便開始使用,在處處危險的望川河中,古老的捕魚技巧和方法已經慢慢沉寂在了曆史的長河中,依靠大型船隻圍獵極易遭到不明大型水獸的襲擊,而撒網式捕魚在如此的環境中也明顯不太適宜。在無數次的改進中,新的捕獵方法終於在無數次的實踐中誕生了,而這種新式捕魚更為的適合個人獨自的行舟,避免了目標太大行動遲緩的不足。
而這種再次改進後的新式探兜,長河也是第一次使用,靈氣依附於水麵之上,淡淡地感知力迅速蔓延,為了節約靈力,長河隻是控製著靈力在水麵延生,感受貼近水麵水域的模糊情況,要知道水可以隔絕掉大量的靈力和感知力,過早的消耗顯然是極為不智的。
手掌一震,接近半米長的探兜毫不猶豫的便一拋注入水中,水麵頓時蕩起了大片白色的水花,緊接著三米之外處的水麵陡然激起一道半丈餘高的水浪,一條一米有餘的深青色浦鯉猛然躍起,結實的厚尾一出水便是一陣拍打,無數晶瑩的浪花四濺開來,長河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顧不得已是濺了一身的水漬,一隻不知在何時落入手中的烏色長繩陡然一緊,看似勇猛的浦鯉便在突然收攏的絲網中被裹了個嚴實,深青色的影子一晃,在船身一震後的晃動中便已是落入了小舟之上,順勢在半弧形的魚頭上猛地一擊,緊握的手中再次一動,輕盈探兜已是再次落入了手中。
長河看了看已是陷入了暈厥中的浦鯉,這才一笑的驅動小舟,迅速換了一處位置繼續狩獵。
黑色的大網猛地一收,恰好套住了身軀靈活幾次閃避都躲開追捕的襲擊,黑色的拳頭一閃而過,正在慌亂中掙紮的不斷地赤色靈闕突然身軀一擺,便是僵硬不動了,嘿嘿一笑的將獵物拋入舟中,長秋名甩了甩沾染上有些水漬黑色皮套,再一掃周圍正穿梭不斷的各色身影,冷哼一聲的便驅舟向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毫無表情的將一條已是被劈成數截手臂般粗細的水蛇仍進舟中,擦了擦沾滿腥臭血跡的一柄光亮的匕首,身著淡藍色衣衫的少年這才身軀一震的驅舟向著正前方激射而去。
雖然此刻參賽者距離岸口已經有了一段的距離,但憑肉眼是無法看清具體的情況,但這卻毫無影響村民的熱情,無論是目光所及的任何一個身影取得了收獲,都會引氣無數道參差不齊的喝彩聲,一時間,岸口處身影搖曳,熱鬧非凡。或許在此刻,最後的勝負對於他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能後見證新一代長家村繼承者的成長,能夠看到無數少年、青年在為了自己,為了長家村在奮鬥和拚搏,他們已經再為生為長家村的一份子而自豪不已了。
比賽仍舊在緊張有序的進行,探兜的發放並非隻有一個,選手可以根據自己的實力任意的選擇多個,長河此刻已經深入到了距離岸口五百米左右的距離,而且在同時操控著兩條探兜,在這個距離,水獸的數量便開始急劇的上升了,不但不用擔心獵物不夠的情況,而且還要時刻麵對躍出水麵發起主動攻擊的水獸,警惕著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更大危險,雖然即便是遇襲落水,也會有在一邊隨時應付突發情況的監督者保護而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一旦落水便意味著比賽中途失敗而出局,長河絕對不能容忍因為一時的疏忽大意而導致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