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不算多,但此刻轟隆的呐喊聲仍舊響徹半空,話音剛落,數十道身影便率先自人群中一躍而出,落在了埠口沿線展開的空地上,待得人群走動大半,長河才收起目光,腳下一動地移步隨行而去,胖子自然也是屁顛屁顛的快步跟了上來。
長河對於三長老同樣多年未見,方才不過是不禁多看了幾眼,而另一位鄰村古村的的意外來客倒是並沒有讓他多為的在意,深山荒澤之中,處處包含殺機,威脅隨處可見,尋找到一個合適的盟友,比之盡快提升自身的能力顯得更為重要。
賽尾之獵作為舉族皆歡的慶典之一,自然不會是草草行事,埠口自然是布置的極為規整,金鐵護衛,笙旗飄動,將整個廣場圍得嚴嚴實實,披戴盔甲,手持三尺寬大寶劍的威武甲士嚴密的阻擋著隨著擁擠而來的村民,長河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些裝備整齊氣勢不凡的衛士,平時護衛村莊的不過是修煉初成的引氣三四層的武者,而今日竟是突然冒出數十個讓他也看之不透具體境界的盔甲衛士,這也由不得他不驚訝了,同在此聚集正躍躍欲試的少年自然也是滿臉驚異的打量著這些突然出現的衛士,許多人也是圍繞在一起議論紛紛,各種猜測眾說紛紜。
外麵數百村民卻是似乎沒有被這群出現的英武甲士所震懾,紛紛圍上前來各種指指點點不停,毫不理會衛士從盔甲出露出那雙故作森然的雙目,再次向著場外張望,正當長河疑惑之時,衝著一位怒目而視的青衣少女瀟灑的一擺手,某位自號天才的白衣少年這才急匆匆的姍姍來遲,正是長秋鴻無疑。
長河並沒有動作,因為胖子此刻已經搖搖晃晃的迎了上去,正繞著白衣少年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後者此刻顯然沒有理會他的心思,快步走到長河身邊,此刻的少年卻是一臉的頹廢之態,作為朋友,鐵哥們。雖然未曾真正接觸此道,但在受過眾多各類書籍各種熏陶的長河顯然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正打算來一篇長篇大論對這位迷途少年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育和輔導。卻是突然看見一位黑衫老者快步向著眾人走了過來,位於其身側的數人同時走向了位於埠口的基礎起岸站點。
“好了,各位都準備好了吧,我是此次賽尾全程的管理者,獵尾便可以取得積分,積分高者為勝,時限為兩個時辰,現在你們便可以開始了”老者的簡潔而明了的話讓眾人不禁愣了一下,隨即立刻紛紛罵罵咧咧奔向埠口,取得了身份號牌後,便上了與之對應的小舟,迅速起航了,“不帶這麼玩的,”胖子愣的時間顯然更長,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隨即看了看幾乎完全擋住雙腳的高聳肚皮。
“幾位,胖爺不能陪你們裝逼了,”回頭衝著一直沒有動作的幾人說了一句,甩開兩條顫顫巍巍的大腿便向著開賽點跑了過去。
長河微微一笑的緊隨其後,輕易超過了兩條腿根本甩不開胖子,在驗證身份領取了身份號牌後便隨意選擇了一條小舟,直接出發了。
村中這個年齡段的少年雖然相互之間不一定很熟,但必然是有所了解的,在長河這個大敵先一步離開之後,其餘幾人自然也是坐不住了,也是紛紛驗證身份後便領號出發了。
黑衣老者見狀用手指撥弄了一下唇口的胡子,似得逞般地嘿嘿一笑“看你們這群兔崽子還敢無視我的存在”便在廣場上倚著翹椅時不時的泯口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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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嘿嘿,今年的賽尾似乎有趣了許多,無憂這個老家夥倒是想得出些新花樣”望著廣場上少年驚訝之後一哄而上的情景,坐在正首位置的黑衣中年人一笑的說道。
“那是,要不然遠空老頭也不會特意出山,還將他那寶貝孫子給帶出來了”坐在右手處的灰白衣衫的老者似笑非笑的說道。
“遠虛大哥說笑了,我不過是將我哪個頑劣孫子帶出來見見我長家村的青年俊彥,省得他整日的目中無人,不思進取”先前講話的布衣老者一摸長髯,淡淡地說道,卻是掩飾不出的自豪。
“秋名這孩子,我看著不錯,這些年可是大有進步,肯定是空叔悉心**的好啊”中年男子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