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紛紛點頭稱是。
“聽說古兄看人極準,這些年已經收了好幾個天賦不錯的弟子,不如推測一番,今日的比賽誰會奪得魁首呢?”灰白老者突然說道。
另外幾人也是一下子有了興趣,皆是側目望來。
“幾位前輩高看在下了,匆匆一見諸位才俊,在下如何能夠看出實力強弱呢”先前介紹的古村男子連忙擺手說道。
“哎,說說無妨,”灰白老者再次說道,“古兄可是怕評斷錯誤,壞了名聲嗎?”
“是啊,推測而已,純屬找個樂子嘛”
“古兄可不要推辭啊”
...
古姓男子無奈,古、長兩家多年來互為盟友,一直守望相助,他也不便強硬拒絕。隻得擺手言道“古某妄言,幾位可不要見怪啊”
“在下觀之,黑衣青年步伐沉穩,吐氣深沉,行走之間步若虎馳猿越,料想修行深厚,基礎嚴實,在身”素質上在無人能出奇左右”,幾人聽聞暗自點頭,古姓男子所言有理有據,單憑一雙肉眼便能看出如此,可以說是極為不易了,要知道當時相距數十丈有餘,靈力的浮動自然是無法感知的。
“白衣少年來的最遲,匆匆一掃古某所言或有不實之處,氣息斂藏,此子的修為必然高深,修煉天賦當居為首,但氣斂卻浮動,輕盈卻有失穩妥,長此下去卻是..不妙”
這一次幾人卻是沉默了下來,皆沒有言語,而古姓男子卻是不以為意。淡淡地繼續道,
“灰衣之人觀其年歲稍長,天賦欠缺,卻是筋骨打磨非凡,氣息渾厚中直,想來是有大毅力之人,細心雕琢,可成大器”
“如此說來,古兄是覺得三人皆有奪冠之能了,卻不知看重的是那位才俊”中年男子此刻已經平靜了下來,猛飲了一口茶後說道。
擺了擺頭,古姓男子平靜的說道”雖然此三人皆有奪冠之能,可我看重的卻是另有其人”
中年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卻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的問道“不知是何人?”,其餘幾人也是一臉好奇的將目光投了過來。
古姓男子沉默片刻,呼侍者取來紙筆,在案台上寫下了幾個字。
...
“卻是不知古兄為何看重此人?”,此次開口的卻是三長老長遠空。
“直覺,”古姓男子麵無表情地驟然說道。
三長老聞言眼神微咪,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
雖然,不止一次的觀摩過下水獵尾的情景,可是真正踏舟出航的振奮之感長河卻是首次感受,麵對泛起微光的粼粼河水,似乎從未散去過的拂麵微風,埠口特有的濃濃腥味,長河突然生出了一股豪情,似乎這天還是這天,水還是這水,可是他卻是有所不同了,但好像又不是他有所變化,而是別的什麼,長河此刻的心境難以名狀。這種感覺像極了山口初望天際熹微的晨光,一種自然和放逐的感覺油然而生,回頭望了望高台的位置,將目光投向拿到模糊的身影,盡管已經看不清,但長河卻是感覺,後者此刻正滿臉笑容的看著他。
人生的追求或許各不相同,但最後獲取成功的喜悅之根源卻是大同小異,他人的認同,自我的肯定,親人的誇耀和自豪。長河此刻的心境便是如此,人之所以有奮鬥的目標,不是因為對於目標身後價值的渴望,而是那份簡單卻又複雜給與你動力源泉的安懷,那份激勵背後的鼓舞,那份喜悅的分享,那份成功後深邃的眼神,或許是哪個讓你日夜魂牽夢縈的微笑和點頭。
長河此刻對於奮鬥的理解便是如此,源於純粹深處的複雜,漂浮於心靈之海的沒落港灣。
一個少年的夢,將從這片風浪上升起。
轉身凝望,靈氣自湧泉湧出,頓時細舟破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