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賽尾三(1 / 2)

凝神望了望看似平靜的湖麵,長河的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在步入八百米左右的距離後他不得不停了下來,就在方才,一直凶猛的皮宴突然從側麵躍出,一時閃躲不及的他竟是被其身上凸起的骨刺劃出了一道細長的傷口,迅速封住血脈流動後自是並無大礙,快速冷靜下來的他,自然明白危險已經臨近,便迅速探查起了周圍的情況。

感知力剛一探入水中,長河便吃了一驚,劈劈啪啪的撞擊之聲突然在舟體下方傳來,撞擊的力度也是在不斷的增大,像是在不斷敲擊的巨鼓,事發突然長河卻未曾慌亂。兩道長虹一閃而逝,並化作兩道烏色的長繩落入手中,很快沒入河中的探兜便先後自水中彈射而出,長河目光一動,卻是發現落入網中的是一種一尺有餘淡黃色的尖嘴怪魚。

自幼不乏見識各種古怪魚類的長河自然認得此物,此物名為突牙,群居物種,仗著鋒利尖銳的錐形嘴巴,最喜咬食各種珊瑚和石頭之類堅硬之物,而木頭自然也在其食譜之上。

暗道晦氣,竟是遇到了此物,此刻小舟的已是出現了些許裂縫,片刻之後怕是就將崩毀掉了,長河一聲低喝,同時大量的靈力迅速自湧泉躍出依附於船身之上,頓時駁雜的靈力在船身底部彙聚,靈力炸裂的悶響聲驟然響起,如果有人在船身底部觀察便會發現,原本依附於底座擠滿的獠牙森森不斷啃食木頭的怪魚突然身體一震的被蕩出了數米之遠,但在擺動軀體片刻之後,便又似乎毫發無損的再次向著目標撲了過去。

在悶響響起之後長河的動作並未停止,手臂再次一動,一道淡紅色的大網便是猛地在半空中一張一下子脹大到了一丈有餘,然後陡然落下,沒入水中不見了蹤影,隨即將手中的烏繩往此處水域一拋,靈氣一陣,長河便毫不猶豫的驅舟迅速遠離了此地。

一直禦舟奔馳了近千米左右的距離,感覺到那群怪魚並未追上來,長河才驅舟停了下來,冷冷的回頭望了一眼,長河微微搖了搖頭,這種怪魚極為的麻煩,不僅身軀細小靈活,一身的皮甲還有著不俗的防禦能力,而且很喜歡咬噬木材,一旦被其視作食物的船隻,根本難以逃脫,以往下河捕魚的村民沒少被這種怪魚騷擾。而偏偏這種可惡的怪魚卻又並非水獸一類,身體中並無絲毫的靈力,隻是普通的魚類而已,沒有任何的價值,故而即便是捕撈,得到的積分也是少的可憐。也是幸虧這種魚類數量稀少,在內河中更是極少見到,才讓依靠捕魚為生計的村民不至於損失太大。而方才長河所遇到的隻是很小的一個魚群,在以一個探兜暫時困住魚群後,長河才得以全身而退。

但此刻長河卻是眉頭緊鎖,臉色極為的難看,雖然及時的遠離了魚群的襲擊,可是脆弱的小舟仍就是受到了損傷,此刻舟中已是滲進了幾寸深的河水,按照這個速度,要不了幾分鍾,小舟便會完全淹沒,而失去了小舟的長河自然也就是淘汰的結局,等同於遇襲落水。即便此刻迅速回返換取船隻也是來不及了,在分析著此刻情況的同時,長河也是在不斷地思考著對策,即便全速返回,小舟卻是正在不斷的注水加重,最多也隻能行進到一半的距離,這一條路等同於坐以待斃。

長河知道,周圍必然有著監察者乘坐的船隻,可是監察者按照比賽的規定,是不可以介入比賽的,即便是有監察者膽敢逾越了這條規矩濫用職權幫助了參賽著,可是一旦被評判團所知,參賽者的成績也是會被取消,而且如此等同於作弊的行為將是會受到極為嚴厲的處罰的。人心中都有一條自己的底線,這種行為自然是逾越了長河做人準則的。

越是危機的時刻,人的思緒便會變得更為的靈活,這些種種辦法隻是在長河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突然眼前一亮,一道模糊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了長河的眼中,再平常不過的一道參賽者的身影,此刻在長河眼中卻是成了宛若救星般地存在。某些行為在平時可以稱之為與道德品行相悖,但在比賽中卻是成了取得勝利的手段,有時我們會在類之對於公平、公正的感性角度來看待問題,可是無情的現實卻是往往會破碎這種幻想性的東西,就像是一麵被打碎的鏡子一樣,無論它多麼的美麗,我們都不得不麵對這樣的一個問題,它遲早會在某個時間和地點被打破,這個例子並不存在著偶然性,它是一種必然的結果,鏡子和破碎這兩個看似毫無聯係的詞語卻是有著極為緊密的聯係,這是一種理論上的相對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