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蒔趴在陽台,腦袋向後懸空。
卓柯抓著一瓶飲料站在言清蒔身邊。
“你說鬱澤清最近不理你?”
“正常,他也不理我!”
不僅不理他,就連從他身邊路過,都是一副看殺夫仇人般的眼神。
“我們這大小老婆都被他拋棄了。”
“他沒有責任感,是渣男,拋妻棄妾。”
言清蒔白眼伺候:你才是妾呢!
卓柯瘋狂眨眼睛逗言清蒔開心。
“理解一下,男人嘛,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
瞅著頹敗的言清蒔,卓柯居然反常的沒說風涼話。
“不就是不理你嗎?你用得這樣一副小怨婦樣兒嗎?沒出息!”
“行了,別傷心了,男人多得是。”
“我帶你改嫁,怎麼樣?”
不理人。
“聞臻曄不還不理你呢~”
言清蒔換了個方向繼續埋頭,快要入冬的夜風冰冷刺骨。
“這不一樣!”
卓柯:確實不一樣,一個是你喜歡的,一個是喜歡你的。
“他現在不給我講題了!”
卓柯自信滿滿:“不就是題嗎?我給你講。”
言清蒔:……
那她夠想不開的,讓倒數第一給她講題。
他倆為了什麼?爭倒數第一嗎?
“他給別人講,不給我講,把我當透明人。”
比如說,白昭玥。
卓柯順著言清蒔的目光而去,言清蒔位置上坐了一個女生,與鬱澤清貼得近,鬱澤清在幫她講題。
調侃道:“怎麼著?吃醋啊?”
言清蒔還是很有骨氣的,咬字清晰,鏗鏘有力。
“吃個屁,我就不愛吃醋!”
“隻是他不給我講題,我很麻煩!”
坐在言清蒔位置上的那女生笑容柔和,時不時羞怯一笑。
“展開說說?”
言清蒔:“這個問題很嚴重,鬱澤清不給我講題,我就隻能當笨蛋,我就不能進步,我就不能考前兩百名,我就不能——”
就不能知道鬱澤清的生日願望,就不能回到23年。
相比之下,聞臻曄算個der。
回到23年才是她目前重中之重。
“哎~”
“你們男人真麻煩!”
“男人的心思真難猜。”
卓柯:……
“你要不想想你怎麼得罪他了?”
“得罪?”言清蒔分貝猛增。
“我現在恨不得把他當祖宗供起來,他吃飯我夾菜,他喝水我跑腿,就差上廁所給他係褲腰帶、睡覺給他暖床了。”
胳膊被人輕輕戳了戳,卓柯一臉詭計:“其實……”
“後麵那兩個方法,可以嚐試一下。”
言清蒔剛準備上手進行武力教育,聞臻曄和荼知從教室出來。
四人之間,氣氛尷尬。
荼知露出可愛小虎牙:“言言,我們先走了!”
“拜拜。”
她還能攔著人不讓走嗎?
卓柯無奈。
他現在不僅要扛著鬱澤清的怒火,還有聞臻曄的。
看著言清蒔留戀落寞的眼神,卓柯也深感無奈。
“你要真喜歡他,為什麼不去爭取一下?”
言清蒔收回眷顧的目光,眼角酸澀。
“你不懂。”
爭取了又怎麼樣,成功的話,聞臻曄會跟她在一起半年,而後他死去。
失敗的話,她看著聞臻曄跟荼知再甜蜜半年,然後他死去。
結局已經注定好了。
言清蒔饒有一種大徹大悟的釋懷。
卓柯瘋狂撒鹽:“我還真不懂。”
“感情真是個複雜的東西!”
“它總能讓有情人分離,又總能讓人愛而不得。”
言清蒔才看了聞臻曄的濃情蜜意,此刻又見識著鬱澤清這邊的歲月安定。
有點不能接受的失魂落魄。
“鬱澤清喜歡的人……”